「那小子就是個蠢貨,三小姐教訓得好!」
笑著笑著轉臉又覺著心裡一酸,
「那小子不過就是個遠房的表哥,三小姐這般上心作甚?將他教養好了給自家做夫婿麼?」
想到這處便吩咐癩痢頭道,
「你們幾個無事便到那小子住的地方轉轉,若那小子有異動便報給我!」
癩痢頭笑道,
「老大放心,我們兄弟必給你盯好了!」
衛武這頭正提防著張榮璟,韓綺在承聖書院倒是不得而知,只每日安分讀書,如今她受了付先生指點,於詩詞一道倒是大有進益,楊先生雖覺出韓綺詩詞大進,但總認她的詩詞匠氣太濃,少了些靈氣,對韓綺雖說不再言語刻薄,但也是不冷不熱,並不太喜歡她!
即便是如此韓綺已是十分滿意,總歸不被先生揪出來罵已是大幸,詩詞一道確要天賦,她如今有付先生指點,又有父親勸解,心懷倒是放開了許多,總歸自己努力過的,在詩詞之上有無成就倒並不在意了!
韓綺的日好過了些,夏小妹卻是一如既往的水深火熱,不過她在這書院之中除卻韓綺一個朋友,總算又有朱佑君一個好朋友,兩人下學雖不好碰頭,便相約在清晨見面,大庭廣眾之下二人也不能多說話,寥寥幾句又或是相識一笑,卻覺著好似認識很久一般,不必多說便已十分熟悉。
朱佑君這頭每日裡能與夏小妹相見,也是心裡歡喜,又因著不想被先生責罰,能早早下學與夏小妹再遇一回,倒也很是奮發讀書了一陣,魏先生見他長進不少,也很是欣慰,摸著他的頭道,
「孺子可教也!」
想我們太子爺自小頑劣,雖說無人打罵,但由人發自內心的稱讚一回,卻是破天荒頭一次,這廂感動的太子爺雙眸盈淚,甚覺鼓舞,回到宮中時常挑燈夜戰,大有痛改前非之勢,弘治帝如今雖說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但見得兒子如此長進,龍心大慰,連著幾日氣色都好了不少,喜得張皇后將那皇家的內庫開啟,好東西流水似的送到東宮去。
朱厚照卻是對張皇后道,
「母親若是心疼兒臣,便賜兒臣幾個好廚子吧!」
張皇后聞聽詫異忙問,
「可是東宮的廚子不好?」
朱厚照應道,
「東宮的廚子倒是頂好,只擅長的糕點花樣卻是少了些,兒臣如今夜裡讀書時感飢餓,想吃些糕點!」
張皇后聽了心疼得不成,轉對向弘治帝道,
「都說皇兒如今長進了,可誰吃曉我兒成日價讀書卻是飯都吃不飽,真是可憐見的!」
弘治帝道,
「怎可讓皇兒餓著肚子,即是東宮的廚子擅糕點,就去江南尋幾個好廚子就是!」
這廂一道聖旨從皇宮裡發出,沒有多久便有江南頂好的廚子被送入了京師皇城之中,太子爺見著這幾位江南來的廚子笑眯了眼,背著手立在當中問那幾個廚子,
「你們都擅做些甚麼?」
下頭各人垂頭大氣不敢出,想了想其中一個先應道,
「回稟太子,小的擅做酥糖……」
「小的擅做月餅……」
「小的擅做鬆糕、蘿蔔糕……」
如此一一稟報,朱厚照又道,
「你們可能將糕點做得小小的,好藏在身上?」
下頭人應道,
「回稟太子,做得小些自然是能成的,只這類東西放在身上輕輕一壓便易碎爛……」
朱厚照聞言大手一揮,
「孤叫你們來就是為了這事,你們在這東宮之中要甚麼便給你們甚麼,務必要將這糕點做得又好吃又好看,還不能壓碎了!」
「這……」
幾個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