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甚麼話!
韓綺聽得暗自撫額,對她道,
「幸得這是沒人聽到,若是讓外人知曉了,皇后娘娘……你可要賠我的清白!」
二人進得房中,夏小妹將門一關,自己卻先撲到了臨窗的榻上,在上頭滾了幾滾,
「哎喲!媽吔……可是累死我了!」
這廂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對韓綺懶懶一揮手道,
「放心,我可是皇后娘娘……待我……不對,待本宮下一道懿旨,將你賜婚給明年的新科狀元郎便是了!」
韓綺笑著過去看她仰面倒在那處一派累癱的模樣,笑眯眯道,
「多謝皇后娘娘賜婚,不過……狀元郎就免了吧!」
那戲文裡說甚麼狀元郎打馬遊街,與小姐一見鍾情的事兒可是萬萬不能信的!
要知曉人們不是常說甚麼十年寒窗麼?
其實讀書人何止十年寒窗,便算做是四五歲啟蒙吧,要想學有所成,至少也有個七八年吧,這已是算天資卓絕才的人物了,待得十二三歲去應院試,一次考中一二等才能錄科去考鄉試,鄉試三年一界,便是運氣好,頭年院試,二年鄉試,也有十四五歲了,再之後還有三年一次的會試,再之後殿試,即便是一路順當的上來,考成了狀元郎,這年紀也要在十七八歲了,似這樣的也不必想了,人家在中秀才又或是舉人,家裡的門檻也早被媒人踩破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有四妃
更何況自有科舉以來,能似這般一路過關斬將的天才是鳳毛麟角,幾乎等於無,往往能做狀元郎的多是些屢考屢敗,屢敗屢考,最終一朝得志,登上天子堂的鬍子拉碴的大叔,家中別說是妻妾,便是兒女都一大堆了。
自然也有那孤身一人的,那也多半是死了老婆的鰥夫,決不會是那戲文裡演的一般,十幾歲的少年狀元人才風流,白麵如玉,家中無妻無妾,盡等個打馬遊街時與深閨嬌娘來個一見鍾情,拋手帕兒,扔絹花的私定終身!
韓綺笑道,
「還請皇后娘娘饒了小女子,切切不要給小女子選那狀元郎啊!」
夏小妹氣哼哼道,
「誰讓你狠心扔下我這般久不理不睬,本宮不但要給你配個狀元郎,還要配個死了妻子,家裡兒女一大堆的!」
韓綺忙陪罪道,
「小女子不敢了,還請娘娘寬宏大度,莫與小女子計較,饒了小女子這一遭吧!」
夏小妹連聲哼哼,
「你若是將在書院的熱鬧好好講給本宮聽聽,本宮便饒你了!」
韓綺一笑道,
「娘娘即是要聽,小女子不敢不從!」
夏小妹來了精神跳起來吩咐外頭道,
「來人啊!上茶!」
外頭青硯進來奉上茶水還有各色小點,夏小妹指了那桌上的小點道,
「你瞧瞧……可是眼熟?」
韓綺一瞧笑道,
「看來你雖關在府裡不得外出,但陛下的關懷總還是送到了的!」
夏小妹與韓紜一樣,臉皮比一般女兒家是要厚些的,聞言點頭道,
「那倒也是,自從前次送了首飾珠寶之後,隔三岔五便要送些東西過來,有時是衣裳,有時是吃食,又有時是書畫之類的……」
韓綺聞言心頭暗道,
「送這些勞什子玩意兒做甚麼,真金白銀才是夏家此時最缺的!」
只這話她不能說,笑著過去拿了一塊奶酥道,
「我嘗嘗可是與以前的一樣味兒!」
說著送入口中吃了一口,卻是笑道,
「雖覺比以前更香甜些,怎得沒有那時的好吃呢?」
夏小妹嘆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