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信告訴我,我才知道的。所以我才拼命學習,好不容易進了懸案偵查組。不過暫時我還沒轉正,無法進檔案庫,聽見張怡寒那麼一說,我心裡又怎麼能不激動。
後來我們在路上隨便攔截了一輛民用車,張怡寒很囂張地“徵用”了那輛民用車後,叫他把我們送到當地縣人民醫院。
我們在醫院找到葛老的時候,葛老已經醒了,不過精神狀態不太好。問了一下醫生他的病情,醫生說只是腦震盪,叫他多休息一下就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得知葛老沒什麼問題,我們都鬆了一口大氣。
葛老已經五十好幾,沒幾年就可以退休了,戎馬一生,要是在這個時候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可真是我們兩個年輕人的罪過。
我們開始走進病房的時候,葛老身邊還有兩個縣局的警察在他旁邊“噓寒問暖”,可是葛老一看見我們,就伸出雙手和我握在一起。
我的雙手和他的雙手一握,就感覺到他塞給我一團柔軟的布團類東西。我朝他眼睛一看,他眼睛眯成一條小縫對我微微一笑,然後看了看那兩個警察給我和張怡寒開始介紹他們的身份。
我能吃警察這碗飯當然,觀察能力當然不會差,我馬上就意識到葛老是想避開那兩個警察對我說什麼。我便趕緊收回雙手,其中那隻握著布團的手趕緊放進褲袋裡,另外一隻手開始和那兩個警察輪番握手。
一陣寒暄之後,我才以上廁所的藉口進了洗手間。一進去,我就急忙從口袋拿出葛老偷偷交給我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這才發現葛老給我的原來是一團帶血的布條。布條約有手掌心大小,攤開布條之後,我一下就蒙了。
只見布條上面用鮮血寫著兩個字:小李。
開始我還沒想明白葛老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仔細一想葛老剛剛是偷偷把這塊布塞給我的,我馬上就意識到什麼了。
那一刻,我腦子裡就好像條件反射似的,想起了我們找到葛老和小李的案發現場。
當時那裡是在一片雜草叢裡,小李和葛老一起倒在草叢中間,製造的現場就像兩人一起遭到偷襲,被人搬運過來的一樣。那時情況緊急,來不及仔細勘察現場,不過張怡寒去村裡打電話搬救兵的時候,我卻抽時間在現場周圍轉了幾圈。
周圍是那種荒草地,地質比較鬆軟,我在周圍只發現了一些葛老和小李的腳印。當時我還覺得挺奇怪,根據現場的腳印表明,就好像是小李和葛老自己走到那個草叢裡一樣。並且我還懷疑過小李,不過由於小李自己都傷成那樣了,我又很快打消了那個念頭,卻沒想到小李真的有鬼。
此時看見葛老偷偷塞給我的血書我才意識到,這可能是個很變態的苦肉計。
之前很早我就懷疑過當地派出所可能有問題,卻沒想到還真的有問題。
由於這還是我第一次辦案,經驗不足,加上自己本來就有點疑心病,喜歡瞎猜。張怡寒和葛老總是提醒我不要瞎猜,怕誤導自己的判斷,誰又能想到自己這次瞎猜還真猜中了。
我把布條放在口袋裡,不動聲色地走出洗手間。
然而,我剛進洗手間,還沒來得及給張怡寒遞眼色,那娘們兒卻看都不對我看一眼就急匆匆地衝進洗手間了。
葛老雲淡風輕地在和那兩名警察聊著家長,而我卻心急如焚地站在靠近洗手間的地方等待著張怡寒出來。
可是我左等右等,她就是不出來。我又不敢催她,因為自己心裡有鬼,便怕引起另外那兩個警察的懷疑。與此同時,我又很擔心小李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很想快點去看看他有沒有逃走。
最終我實在等不及了,終於忍不住對那兩個警察說了一句:“兩位警官,小李傷得怎麼樣,他現在在哪個病房,我去看看他。這次真不好意思,把小李也給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