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他詳細的分析,陸雪漫認同他的看法,司徒博的確有很大的嫌疑。
只不過,他是汶萊拿督,家產多到數不清,隨便賣掉幾處房產就能度過危機。
他為什麼要鋌而走險,難道只是為了得到保險理賠和遺產嗎?
“可是,我不懂……他不怕事情敗露嗎?”
有些事情與計劃敗露比起來,更讓司徒博擔憂。
更何況,他不一定會輸。
就算全世界都懷疑他,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無法將他定罪。即使蔣家有心報復,以他的勢力,根本不需要害怕。
“要是被你媽知道他在新加坡有外室,還有兩個孩子,你認為你媽會放過田海心他們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蔣斯喻的眼睛裡揉不得沙子,在嫁給司徒博之前,她與某島國伊藤組的組長交往過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某一次,她心血來潮去北海道度假,意外發現伊藤組長與幾個嫩模打得火熱。
讓手下狠狠教訓了那個男人,伊藤組便受到了多個社團和警方360度無死角的打壓,至今沒有恢復元氣。
對於蔣斯喻來說,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像顧盛昌那樣,吃了她親手做的毒蛋糕,在危急時刻依然救她脫險,沒有絲毫的遲疑。
即便如此,她還是無法容忍另一半的背叛。無論男人因為什麼出軌,都不可原諒!
‘死’既是男人的懺悔,也是在向一夫一妻制謝罪。
這樣的想法很偏執,甚至有些極端,她卻從來沒有打算改變。
如果對手真的是司徒博,陸雪漫並沒有穩贏的信心。
雖然她與這個繼父接觸不多,但是他每一次出手都無比精準,鮮有失手的記錄。
隧道塌方那天,要不是權慕天及時趕到,她早就死了。
不受控制的開始心慌,她的手心滲出一層冷汗,緊張兮兮的問道,“那麼,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以靜制動,像往常一樣,什麼也不要做,安心養傷。”
你開什麼玩笑?
我媽死了!那是我的親媽,不是養母!
她死了,我怎麼可能安心呆在醫院,像個正常的病號那樣什麼都不做?
“我要出院,立刻馬上!”
惡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她不管不顧的就要下床,如同一隻炸了毛的小怪獸,卻被權慕天死死摁住。
“正是因為你媽突然去世,所以你的病情才會惡化……作為你的繼父,他與三個孩子一樣,對你和你媽遺產都有繼承權。而且,在孩子們成年之前,可以由他監管遺產。”
也就是說,即使是洛小天,也要等到四年之後才有資格支配遺產。
萬一,遺產在落入孩子手中之前被揮霍一空,司徒博至多是監管不力。在沒有證據的條件下,不能給他定罪。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要是孩子們在成年之前遭遇不測,遺產將歸他所有。
這也就意味著,在陸雪漫死後,孩子們是司徒博下一個目標。
“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這個訊息太驚悚,陸雪漫徹底驚呆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定定的看著權慕天,說的極為認真。
“咱們去復婚吧!這樣一來,你也享有遺產的繼承權。作為他們的父親,孩子們的那份理所當然由你監管!”
噗……
你的腦袋是不是爆炸的時候震壞了?
那些想法都是我的假設,只要你好好地活著,就不會發生。
你在這種情況下提出復婚,具有極強的目的性和功利性,你認為我會同意嗎?
被男人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