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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向自己的胸口,發出一陣悶響,“我能感應得到!”

迷人的桃花眼裡血紅一片。

突然他仰天長笑,無窮的內力在他的袍服下肆意遊動,雪白的衣襟瞬間騰起,在他周身拉開一道狂野的弧度。

他能感應得到,他瘋了嗎,事實證明他沒有。

可他自己卻不知道……

楚秦歌花容扭曲,她只能這麼看著他胡言誑語。

情之一字,又豈是言語能拿來形容的!

……

“祁王殿下……”

有人在說話,但這不是楚情歌的聲音,祁王猛地收起自己的內力,帶著血絲的雙眸掃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不知什麼時候,苑中站著一位長者。

他看上去已過了六旬,髮絲間夾著許些白髮,遠看是烏色,然眉毛和鬍鬚已經白了。臉上看不出多少皺紋,魚尾紋倒是不淺。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祁王,有些蒼老的眼神中滿是怪罪。

這位長者不是別人,他曾是朝臣所向的太師,眾皇子都曾受教於他。更曾是皋帝身邊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皋帝當年能夠順利登基也多虧了有他,禪太師。

可謂是功德無量的開國元老。

然這些年,由於他越來越不能苟同於現有的朝局,幾年前辭去了官職。

皋帝還曾在他辭官那日,送行遠至城門之外。

望他有朝一日能重返朝堂,共謀天下。

然不知為何,他卻獨愛祁王這個不受寵的皇子,今日受邀於祁王,特地前來。

禪太師一臉嚴肅地看著轉過身來的祁王,顎下鬍鬚無風自動,“殿下不要忘了,若不是因為她的父親齊慕澤,你母親至今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你也不會十四歲就獨自出來建府開邸,承受了這麼多的年屈辱!”

禪太師說出的每一個字對祁王來說都是有毒的刺。

他,怎麼可能忘記!

齊清兒的父親齊慕澤和自己的母親有私情,這是他這輩子聽到最可笑的話!

他用了多少個日夜逼迫自己承認這個事實,他又怎麼能忘!

他清楚的記得,那年齊府的血海!

那片沖刷了三天三夜都沖刷不掉的血海!

他更清楚的記得,當他從齊府回到宮中的時候,看到的是自己的母親被人強行扒去了袍服,奪去了鳳簪,整個人被打得遍體凌傷!

那日的春陽格外的嬌豔,照著母親身上的每一道傷口!

母親滿臉的凌發,嘴巴不停的張開又合閉,然他就在咫尺之外,卻就是什麼都聽不見!

第四十二章,情之一字

他都還沒來得及上前去抱一抱自己的母親,就這麼看著她被那些無情的太監拖了下去,只留下地上的一道道血跡!

他為母親求情,向他自己的父皇喊冤,可誰又聽得見呢?!

掌握六宮大權的皇后私通外臣,那是給高高在上的皋帝戴了綠帽子!

他換來的是一頓毒打,打得他三個月未能下床!

原來貼身服侍的宮女太監們轉眼也都變態度,祁王就像是瘟疫一般,從此無人敢與之接近,大家都躲避著他!

悲劇來得如此突然,皋帝一怒之下將還在病床上的他扔出了宮,命他自行開建府邸,並且無召不得入宮!

這十五年他每一天都過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也受盡了冷嘲熱諷!直到近些年他故意遠離朝政,疏遠重臣,日子才稍稍好了一點。

……

回憶酸澀,祁王勉強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對著禪太師似笑非笑道:“忘!我怎麼可能忘得掉!”祁王說著表情開始嚴肅,“難道禪太師也相信當年的舊案?相信一品軍侯齊慕澤叛國?相信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