煬易桀無視宮規,敗壞無恥地私通外臣嗎?!”
禪太師自知當中令有冤情,但舊案已定,不信又能如何。
他單手在腹前握拳,“當年證據確鑿,不信又能如何!殿下,忘了齊清兒吧,她對你的將來沒有好處!”
好處?!
他不需要在她身上得什麼好處,他想要的為情之一字。
祁王突然歇斯底里的仰天大吼一聲,“夠了!這一切都和清兒沒有關係!”身體劇烈的顫抖,垂下眼簾,沙啞的聲音重複道:“沒有關係!”
“殿下,不要再欺騙自己了好嗎?就算齊清兒現在還活著,她也是朝廷的罪人,你們是不可能會有結果的!”
“你胡說,她當年也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當年她才十歲,她甚至都不知道私通是何罪!只要她還活著,我會想辦法讓她回到我身邊的!”
祁王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愛齊清兒,從十五前對她許下那個承諾之後他愛她就沒有變過。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的誓言豈是生死能夠磨滅的!
即使他知道是齊清兒的父親害死了自己的母親,他還是愛著她。
因為他自始自終都相信自己母親的清白,他也不願意去相信曾今功德無量的一品軍侯齊慕澤會去做這些違逆之事。
只是證據面前,他又不得不低頭,違心的去預設母親當年與將門齊家的私通之罪。
禪太師失望的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了,就算沒有任何齊清兒的音訊,他還是如此的忘不了她。
楚秦歌一直默默的聽著,她希望禪太師可以說服他。
她緩緩地靠近祁王,小心地撫摸著他的側臉,“殿下,都十五年了,你還放不下嗎?”
他心中自然明白十五年過去了,再能找到齊清兒的機會非常渺茫,但他死要見屍,活要見人,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放棄。
“愛一個人又豈是說放就放得下的!”祁王抬手拉下楚秦歌的手,眼眸中跳動的寒光。
禪太師長長地嘆了口氣,走到祁王面前,嚴聲道:“就算她回來了,她也是罪人,是朝廷侵犯。殿下若是收留了她,那就等同和朝廷作對,和你的父皇作對。太子一黨也定會拿此作為藉口,絕不可能再放殿下任何生路!殿下。。。。。。”
祁王咬著牙關,雙眼通紅,突然挪開了腳步,向苑中的牆邊走去,腳下生風,越走越快,最後一拳揮在了牆上。
雪白的白紗布瞬間染紅!
禪太師的這些話他又何嘗不知。
他若還想在朝中佔領一席之地,就必須忘了當年的舊案。和那個廢了自己母后的父皇重修舊好,等於在眾人面前承認自己母親的違逆之舉。
他不願意!
他更不願意放棄心中堅持了十五年的感情。
對於齊清兒的這點念想,誰都勸不了他。
禪太師皺起眉頭,迎風沉長地點了點頭,“殿下,不管怎樣,你都不要忘了你王的身份!”
說完,臉色陰鬱,又長嘆一口氣,離開了苑子。
祁王看著禪太師離開的背影,知道自己傷了這位長者的心,可他更不想違背十五年對齊清兒執著的心。
他望著禪太師離去的方向,久久未有言語。
寒風乍起,這哪裡還是深秋的天氣,寒冬分明已經來臨。
滿地枯葉也像是在為祁王傷心,乘著寒風不停地在祁王周身打轉。
祁王緩緩閉上眼睛,細細聽著枯葉磨地的沙沙聲,就像是受傷的老虎,時時刻刻感受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聽了良久,良久……
楚情歌也就這麼在一旁默默地站了良久……
“你回去吧,今後沒有我的允許就不要到府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