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濱州,凌王亦是焦急嬴謝會不會查出什麼關於他不利的證據,但也無能為力。
總不可能擅自離京前往濱州,那樣只會增大他和濱州刺史之間的嫌疑。
凌王僵住良久,後做出焦急之態,道:“父皇!兒臣實在是心急濱州百姓,從旱災開始到現在已有兩年之久,這兩年濱州百姓竟是一直處於這樣的水深火熱之中,一想到此處,兒臣心裡就似火燎一般。”他稍頓一下,語氣更加誠懇,道:“擅闖太子府固然是錯,可兒臣也是想為陛下,為太子出一分力啊!國土江山的穩固,離不開百姓的安泰啊!”
他說得如此懇切,赤誠,卻是有違天地良心。
齊清兒現在更加確定,凌王必然同濱州刺史一起謀害百姓,這兩年還不知道他賺了多少黑心錢。
每一個銅板都擦著濱州百姓的血。
她心中微微發寒,凌王如此薄情之人,必不能再讓他有翻身的機會。
外頭的雪越下越大,凌王的錦衣上烏髮間,已經積了薄薄一層雪,腳上的褲襪也早溼透。
皋帝聽完凌王難免不為之所動。
加上凌王這樣跪在雪地,皋帝也是人父,多少是心疼的。
齊清兒瞧著太子從一開始的平靜傲氣,變得開始急促。
太子甩了甩袖,乘皋帝動容之前,忙道:“俊昇如此心繫濱州百姓的安慰,又何故硬闖我太子府呢?濱州遠在千里之外,當是和我太子府毫不相干啊!”
太子靈機,又將話題扯回了擅闖太子府上。
凌王突然地往前跪行幾米,揚著殫精極慮的臉望著皋帝,道:“當下能問得關於濱州刺史魚肉百姓的線索的兩人,都在太子府上啊!兒臣也是心急,都已經過去多日。了,為何還遲遲沒有結果。多一日,濱州的百姓便多受苦一日啊!”
最後拉著長長的尾音。
叫人不由得心顫。
皋帝見其雙手通紅,還撐在雪水中,鼻尖也紅了。
終心一軟,道:“你起來說話吧!”
此時,皇后緩緩地走近皋帝一步,道:“這樣大雪,梅林勝景大概也看不成了。”又一笑,道:“陛下何必站在這風口上呢!瞧瞧裙角上都叫雪水給打溼了,還是到暖閣中去吧!”
太子和凌王的一番唇槍舌劍,擅闖太子府驚動聖駕的凌王卻佔了上風,齊清兒不得不佩服凌王再這樣不利於他的局勢下,還能這般隨機應變。不過齊清兒轉念一想,微微嘆氣,薄情之人也只剩這樣的唇舌功夫了。
而皇后自然是站在太子一邊的。
這個時候,只能是旁敲側擊的指他凌王壞了皋帝梅林賞梅的情致。
皋帝應聲點了點頭,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進了正殿中的暖閣。
一路過去,皋璟雯一直扭頭瞧著凌王。
似乎也很是不解,凌王這樣的突然出現,即便詞藻華麗,說得名正言順,總還是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妥。
微一扭身,摟著齊清兒的肩膀隨著眾人進了暖閣。
暖閣中炭爐高燒。
連暖閣外的走廊上都有薄薄一層暖意。
正殿只有兩個主座,皋帝和皇后,坐下後,其餘都紛紛站著。
凌王進殿後,很是恭謹的站在了最末端。
皋帝坐穩後,輕咳一聲,道:“俊揚有這份心,父皇心中很是寬慰。”說罷,抬手擱在案几上,又環視一下眾人,道:“朕今日也是難得清閒,你們也無需這般站著。俊稷,命人賜座!”
說話間,皋帝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齊清兒。
齊清兒看到婢女拿著座椅進殿之後,微皺的眉頭平緩了許多。
她這幅身體不宜久站,這會子正希望能夠坐一坐呢。
眾人紛紛落座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