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雯過壽,連著府上的傭人也都覺得沾了光。
裝扮佈置起來,各個神采奕奕。
天氣也正如同皋璟雯所說的一樣,慢慢轉晴。
去太子府時的那場潮溼的雪,也很快化得不見蹤影。
期間齊清兒暗中給嚴頌寄過一次飛鴿傳書。
自上次他突然憤怒的離開,齊清兒總是心有不安。
不管怎麼說,若沒有嚴頌,她也活不到現在。她對嚴頌,難免有著異常濃厚的感恩,嚴頌突然這樣揮袖而去,多少是因祁王出的懸賞求醫的點子。
讓嚴頌傷心,總是齊清兒不願意見到的。
寄出去的書信,也算是齊清兒予嚴頌的一份寄託,一份牽掛。
也希望早早有了迴音才好。
這段時間,軒王帶著蓉王登門拜訪過幾次,軒王卻總是不得皋璟雯待見,總是屁股都沒坐熱就被請了出去。
連同蓉王一起。
皋璟雯心性之高,斷容不得軒王這樣的花花公子接近了齊清兒。
之後,祁王再沒來過。
聽竹婉說,祁王病了,齊清兒很是詫異又有些關切。
上回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公主府上,太子命人來請去賞梅之前。那個時候齊清兒瞧著祁王的氣色還算不錯。
並沒有像楚秦歌說的那樣,纏綿病榻,病得不堪曰乎。
怎得現在卻病得是不能走路了?
竹婉那裡也得不到什麼關於祁王的實況,每當齊清兒問起,竹婉總是重複一句話,“純淨公主生辰當日,祁王殿下必然會到,請姑娘不必擔心。”
問了幾次,齊清兒便也不再問了。
今日,是皋璟雯生辰的前一日。
一早上起來,皋璟雯就興沖沖地跑去宮裡,見她的母妃去了。
齊清兒本還詫異,明明再過一個晚上就能見到了,又何必頂著寒風在到宮裡去。
後來聽竹婉解釋,才知道。
都是梅花餅給惹得。
她曾答應了皋帝會在自己生辰的時候,做出梅花餅。如今皋帝親自登門,她更是要把梅花餅好好的做出來了。
也因齊清兒一病數日。未起,皋璟雯忙著照顧,花在梅花餅上的時間就不夠了。
眼下,也是臨時抱佛腳,到她母妃那邊去取經了。
齊清兒站在府上的正殿前,微微一笑。
“嬅雨姑娘,幫我看一下,這樣掛,可是正了。”一個婢女攀爬在雲梯上面,手裡拿著一個紅通通的燈籠,正往飛簷上掛。
叫齊清兒看看是否和另一個對稱了。
齊清兒雙手抱著手爐,在屋簷下站著,點頭道:“往左偏一些。。。。。。好。。。。。。就是這裡了,掛上吧!下來當心!”
她披著極地的披衣,整個人在這樣的寒日下,格外的清瘦。
這時竹婉從府門外進來,直徑走到了齊清兒身後,道:“正門口貼上了對聯,姑娘也去看一看吧。”
齊清兒扭頭看著向竹婉。
她垂目時微微凸起的眉頭,讓齊清兒思緒一凝,去看對聯怕只是說給這些在正殿門口裝飾的婢女們聽的。
齊清兒又扭過頭,對著婢女們,道:“這些雲梯用起來要格外小心,都注意腳下安全。”
一個伶俐的婢女大聲道:“我們知道呢!嬅雨姑娘放心吧!”
齊清兒應聲笑了笑,方隨著竹婉往正門的方向走。
穿過正殿前的遊廊,來到四下無人的前院中時,竹婉這才倚到齊清兒耳邊輕聲,道:“越國使臣,眼下已經入京,正從北袁路,往南廂路的客棧中去呢。”
“使臣的背景查清楚了嗎?”齊清兒站住腳跟,沉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