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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大家心裡都這麼覺得,只不過是少硯說出來了而已。你既送了這麼個混淆視聽的東西,就該讓少硯把話帶到,為什麼不提前囑託好了?”

這很有些無理攪三分了。就算大家都想偏,沒有少硯不知輕重的胡說,蘇可也不至於氣得摔燈。眼下事情越來越糟,邵令航只覺得七竅生煙的怒火在體內來回流竄。竄到哪,哪就剌刀子似的疼。

眼瞅著到時辰要去上朝,他焦頭爛額地換衣服出門,路上還琢磨,出個什麼事轉移下蘇可的視線就好了。就算他親自去辯白,她要是還在氣頭上,他對她也無計可施。

不知是不是這念頭過於強盛感動了天地,蘇可在這天早上便真的出了事。

……

早上去庫房的時候,蘇可的眼圈比昨日還黑,精神雖還好,氣色可是愈發難看了。

眾人瞧見她這模樣,不曉得她晚上幹什麼去了。總不能只是為了裁兩個婆子,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嘴碎的幾個人湊在一堆小聲嘀咕,蘇可只當沒看見,忙活完庫房的事,徑直到董媽媽跟前報了要裁去的婆子姓名。

柳五娘在一邊聽見了,納悶地瞪了瞪眼,忍不住開口,“姑娘是考慮清楚了,還是將婆子們的名字記錯了?你確定要裁走這兩個婆子?”

要裁走的是張材家的和徐旺家的。

一個是家裡閨女在大小姐屋裡當針線丫頭的,一個是年輕爽快哪裡都能幹的。

這讓董媽媽都不覺困惑起來。張材家的是早就料著了,依蘇可的脾氣,斷不能留下這麼沾親帶故還不好好幹活的人。但徐旺家的就說不通了。裁走二柱娘還說得過去,徐旺家的那股子脾氣,應該很和蘇可的胃口啊。

“姑娘確實沒記錯名字?”董媽媽也出聲問,“不是二柱娘?”

蘇可不會記錯名字,從她來庫房第一天她就將所有人的名字都記著了。

只是藉由昨天風燈一事,蘇可突然想了很多。

一個女人在出生時給起了漂亮好聽的名字,或有寓意,或為好養活,總歸是圖個好念想。可這名字終究在嫁了人之後變成了壓箱底的一樁陳年往事。或是冠了夫家的姓,叫什麼什麼婆子,或是更直接的喊誰誰家的,抑或指著兒子的名義喊誰誰的娘。

好像女人一生的命運只在這三個男人手裡——爹、丈夫、兒子。

而她們的生活也全都圍著他們在轉。

男人是天,女人便是襯托天的雲朵;男人是樹,女人便是樹根上攀附的雜草;男人是這屋子的大梁,女人呢?可不是大梁上掛著的紅綢子,而是廚房裡的灶臺。

這就是女人的命運。

蘇可不想變成這樣的女人,即便闖不出任何的名堂來,她也不想依附於男人。

她的想法或許很奇怪,但她並不覺得有錯。

宮裡的老嬤嬤曾說她生錯了胎,換作男兒郎,定是有出息的。她其實很不贊同,只是老嬤嬤位高權重,她不敢反駁。現下回想起來,她只覺得心中想法更加堅定。為何男兒郎就能有出息,她女兒家就不能有出息呢?

她還偏要掙一掙自己的前程。

老夫人不是想打她的主意嗎?沒什麼不應該的。她奉陪。

只是她若拿此事當了墊腳石,過後可不要後悔。舟公子那句“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可是許給她了,侯爺也是贊同她幫著整頓侯府的。身在庫房能接觸多少人和事,倘若藉此機會能靠近權利的中心,倒正合了她的意。

反正她早就是別人手裡的魚肉,至少在她任人宰割之前先敲一敲砧板弄出點動靜來,也算沒白當一回魚。

所以在庫房裁人這件事上,她自有她的主張。

蘇可坦然搖頭,“沒記錯,就是徐旺家的。她年輕、幹練、爽快,是個很不錯的人。她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