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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記布坊,便來汙衊人!”秀蘭高聲道。

隨即,秀茹、祿兒的高聲響應:“我們夫人最是恩怨分明,人人都看得清楚,你想往我們夫人身上潑髒水,也編些可信的謊話來!”

木掌櫃抬了抬眉頭,說道:“我編謊話?你們儘可以去打聽!秀水村便在城外不遠處,誰都可以去打聽的!”面上一副所說之言,盡為實話,不怕任何人拆穿的模樣。

秀蘭等人氣得要命,直對小黎道:“把他丟出去!這個混不要臉的賴皮,我們聽他胡沁呢?”

“你們既然不心虛,又何必趕我?”木掌櫃卻不怕,面上反而更得意了些,挑著眉頭笑得十分挑釁。

“好了!”終於,秦羽瑤開口了。她面上神色依舊淡淡,只不過較之剛從店裡出來時,多了三分冷意。平平地盯著木掌櫃,一雙漆黑而沉靜的眸子,此刻渾然就如初春的溪水,於清澈的溪水中又隱隱浮動著碎冰。

“想來你是下了大工夫,只為了調查我。”秦羽瑤道。

木掌櫃並不怕,只道:“青陽鎮上出了如此一個厲害人物,不打聽清楚怎麼行?”

秦羽瑤便冷冷地道:“只可惜,你打聽錯了人。”

“怎麼?秦夫人還不許人打聽了不成?那些齷齪事,那些狼心狗肺的事,就只許你做得,不許別人說得?”木掌櫃更加得意洋洋地道。

秦羽瑤握著手掌,此刻胸中已然快要壓制不住怒火。若放在從前,倘若有人敢查她、敢下她的臉,她何曾給對方活命的機會?只可惜,當下正是眾目睽睽,她卻不好動手。只叫木掌櫃把她揭了底,又壞心地歪曲許多事實,將她的名聲糟蹋了個盡。

秦羽瑤相信,這番話倘若傳揚出去,不論她後來如何更正,都是彌補不過來的。流言、人性便是如此,沒有人會給她清白的機會。倘若要一個清白名聲,說不得只能否認過去了。

想到這裡,便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事無不可對人言。凡是我所做過的事,絕不怕別人說道。只不過,木掌櫃方才所說的人,卻不是我。”

“喲?還不怕人說呢?我才說了幾句,你就否認了?我還沒說更難聽的呢!”木掌櫃拔高聲音,又說道:“大家可知道,面前站著的這個女人,她是一個人儘可夫的人物!先頭嫁了個男人,是前科狀元郎,只不過她不惜福,竟然跟野漢子苟合,生下野種被人休棄!就連孃家都不肯認她,村裡人人提起她都要‘呸’一聲!”

這番話既出,秦羽瑤的面色“唰”的沉了下來。

木掌櫃,還真是花了不少工夫,打聽到這麼多!野漢子?偷人?是她幹過的事麼?不論秦氏還是她,都不曾做過!秀水村的人,當真這樣認為嗎?並不是!當日顧青臣的休書一出,整個秀水村竟沒有一個人信的,只因為秦氏為人正派,絕不是那種人!

那麼,木掌櫃說的這番話,竟是怎麼來的?絕不是秀水村的人說出來給他聽的,必然是他為了汙衊自己,為了打倒自己,所造出來的謠言!如此心思,實在歹毒!

不論是為了活著悽苦,死後無名的秦氏,還是為了自己,秦羽瑤都不能容忍木掌櫃再活下去!一絲殺意在秦羽瑤的眼中流轉,她緩緩轉動目光,朝木掌櫃看過去。

這一眼,便彷彿那地獄中走出來的羅剎,帶著一絲陰寒之風,從地底而來。木掌櫃方才得意自己調查的工夫做得到位,很快就要將秦羽瑤打入地獄不得翻身,驟然只覺一股寒意襲來,並且彷彿裹著身體流動,不由打了個激靈。方才的得意,剎那間消失無蹤!

就在這時,忽然一股勁風襲來,猛地打在木掌櫃的身上。木掌櫃只覺胸中一悶,整個人不由得“噔噔”倒退幾步。然而這一下並不痛,且又將他從方才的詭異寒氣中打出來,故而木掌櫃並沒有生怒,只是站穩後朝四周看去:“是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