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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打我?”

明明並未聽到什麼聲音,然而人人都感覺到背後有一個人正在緩緩走來。不由自主地全都回頭,朝身後看去。只見街道上,一名身著素衣的年輕男子走來,面容是說不出的俊雅高潔,竟比畫上走下來的人還要好看。

彷彿,竟是天上落入凡間的謫仙,帶著一絲不屬於人間的高潔與疏冷。這人是誰?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呆了去。秦記布坊的門口旁邊,抱團站著的一眾掌櫃與夥計,全都扭著頭往後看去。

隨著那名男子的走近,而一點點轉過脖頸,直到他走到秦羽瑤的身邊,將秦羽瑤攬進了懷裡,才紛紛瞪起了眼珠子!

宇文軒輕輕攬著他的女人,面容冷潔疏淡,看向木掌櫃道:“你方才說,她是什麼?”

聲音質如冷玉,令聞者無不敬畏。哪怕方才說秦羽瑤壞話的人並不是眾人,也忍不住紛紛打了個冷顫。

而木掌櫃,此刻被一股特殊的感受包圍,好像渾身輕飄飄的,一時間似要離了這人間。然而,胸腔裡的一顆心臟又在劇烈飛快地跳動,震得他臉上發熱發脹,彷彿一張口便能把心臟吐出來似的。

木掌櫃這一生經歷過無數事情,大事小事,從未有過如此奇異的感受。似懼怕,似驚恐,似絕望,又彷彿靈魂和身體已經分開了,被宇文軒平靜的眼神望過來,竟然連答話都做不出來。

落在旁人的眼裡,卻又是另一番感受了——這木掌櫃,莫不是嚇得尿褲子了吧?

宇文軒只見對方不答,他心裡明白對方為何不答,面上卻問道:“你方才,說我夫人什麼?”

這一回,木掌櫃張了張口,倒是想回答來著。然而畢竟慢了一刻,只聽秀茹飛快的聲音響起道:“爺,這人汙衊我們夫人,將她說成一個不孝不義不貞不潔之人!”

“人盡可夫”“偷漢子”“生下野種”等字眼,對於秀茹來講,便是學舌都懶得!她更知道,這種字眼是侮辱了秦羽瑤,絕不肯親口說出來!何況,宇文軒對秦羽瑤是多麼珍重愛惜?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汙衊,都足夠讓木掌櫃死上一百遍了!

果然,只見宇文軒的面上微微沉下來,薄唇輕張,質如冷玉的聲音不急不緩地響起:“青陽鎮木家,竊取秦記布坊之構思,犯了盜竊之罪。因情節惡劣,影響較廣,判處牢獄三年。其中所得銀兩,悉數還與秦記布坊。且,另責罰兩倍銀兩,作為秦記布坊的賠償。”

一番話落,所有人都驚呆了。什麼?就因為木掌櫃竊取了秦記布坊的衣裳樣式,就罰他坐牢三年?而且,除卻賣曲裾所得的銀兩都要還給秦記布坊之外,另責罰兩倍的銀兩?也就是說,如果綠蔭閣賣曲裾賺了三千兩,那麼就要賠給秦記布坊九千兩?

他們沒有聽錯吧?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只覺得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時,木掌櫃也反應過來,瞪起眼睛冷笑道:“呵呵,你以為自己是誰?是縣太爺啊?告訴你,縣太爺都沒膽子罰我!”

宇文軒冷冷瞥他一眼,竟是理也不理,摟著秦羽瑤便走。臨走之前,說道:“我的夫人,與秀水村的秦氏,並非同一人。”

聲音冷清疏淡,如一根根冰針,將這幾個字刺進了在場眾人的心中。人人無不銘記,日後萬萬不可說錯。這種下意識的恐懼與遵從,卻沒有招到任何人的嘲笑。只因為,他們全都相信,那個氣勢迫人的男子,並不是說來玩玩的!

“你以為自己是誰?裝得冷酷就能唬住人麼?別人怕你,我卻不怕!”也不知是為了壯膽還是什麼,木掌櫃跳腳起來,對著宇文軒的背影喊道。

秀茹冷笑連連,道:“他是誰?他就是——”話沒說完,被秀蘭死死捂住嘴巴,嚴厲地瞪了一眼。秀茹不由得吐了吐舌頭,暗道自己卻是莽撞了,宇文軒的身份如何能說出來呢?便扒開秀蘭的手,朝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