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眼睜睜地看著秦羽瑤眼也不眨地削斷人的手指頭,粗魯而暴力,還是叫她們有些懼意。
站在三秀旁邊的陸掌櫃,此刻臉色也有些蒼白。這,這秦夫人,怎麼是這樣的人物?
聽到身邊傳來的抽氣聲,秀蘭偏頭瞥了一眼,冷冷笑道:“看到了嗎?知道我們夫人對你有多客氣嗎?原本以你的行徑,夫人很該削掉你的一隻手的!”
被秀蘭這麼一嚇唬,陸掌櫃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甚至嘴唇都有些發紫色。口說無憑,眼見為實,倘若他僅僅是聽人說秦羽瑤很非凡,也只不過是在心裡有個印象,並不覺得如何。然而近距離看到這一幕,卻是百倍的震撼。
一時間,周圍只餘下黃臉婦人的痛叫聲。秦羽瑤眉頭也不皺一下,此刻將周圍眾人的神情緩緩收在眼底,心下有些滿意。人性就是這樣,欺軟怕硬,倘若她今日好端端地放黃臉婦人走了,雖然給眾人留下一個明事理的好印象,然而在眾人的眼裡,卻難免同時落下一個軟善好欺的名聲。
日後,誰心情不痛快了,想來罵兩句,踹幾腳都行。而那樣的場景,卻是秦羽瑤最不想見到的。於是,索性殺雞儆猴,給所有人都留一個印象——她,不是好惹的!
削斷婦人手指的這一招,果然震住了周圍眾人。秦羽瑤滿意地在心中點頭,然後對那尖叫的婦人說道:“快滾!否則叫你發出聲音的地方,也掉落在地上!”
聽此威脅,那黃臉婦人頓時慘叫聲一頓,張口便想說:“你敢?”然而對上秦羽瑤森寒的目光,不由得閉上嘴巴。秦羽瑤有什麼不敢的?她連她的手指頭都一聲不吭地削掉了!
黃臉婦人有怒而不敢言,盯了秦羽瑤撿起那掉落在血泥裡的手指頭,然後飛快跑了。秦羽瑤瞧也沒瞧,絲毫不怕她會再回來,打擊報復什麼的。只是轉動目光,朝圍觀的人群道:“今日之事,實際上是這樣的。”
於是,秦羽瑤將路上遇見大福,被調戲後反揍回去的事對圍觀的人講了一遍,然後又道:“大福的娘子找我來算賬,我卻是不認的。大福噁心了我,我不找他算賬已是大度。大福娘子居然如此汙衊我,壞我名聲,削斷她一根手指頭是輕的!”
半是示威,半是解釋,秦羽瑤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理順了,然後對眾人說道:“事情便是如此,感謝大家的作證。”說罷,轉身往秦記布坊裡走去。
而三秀見狀,也轉身跟在後頭走進去了。當事人都散了,圍觀的人也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也紛紛散了。只不過,面上的震驚之色,直到走出去很遠還沒有消去。
陸掌櫃想了想,跟在秦羽瑤的後頭,也往秦記布坊裡走去了:“秦夫人,那大福娘子,並非善茬。”
“哦?”秦羽瑤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麼個不是善茬法?”
陸掌櫃便道:“這大福一家,十分奇葩,秦夫人且聽我慢慢講來。”
若是換了從前,陸掌櫃是沒有心思理會這些的。然而秦羽瑤卻是個特殊的存在,她不僅有本事,而且有多種多樣的本事。最重要的是,她狠得下心。
也許,這就是柳閒雲處處優待她的原因。陸掌櫃無法忘記方才秦羽瑤粗暴而冷漠地削斷黃臉婦人的手指的那一幕,於是決心賣好,將大福一家的事情講來。
“大福的父母去世得早,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僅留下大福和他的弟弟,二人相依為命。小的時候,大福就開始坑蒙拐騙,甚至小偷小搶,用以養活自己和弟弟。長大後,大福的弟弟也有了本事,開始賺錢養家。而這時候,大福卻越來越歪,有了弟弟養家,成日走雞鬥狗,遊手好閒。”
歇了一口氣,陸掌櫃看著朝他望過來的秦羽瑤和三秀,接著說道:“後來,大福娶了一房名聲不好的媳婦,也就是方才那婦人。兩人都是好吃懶做的貨色,便只苦了大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