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麼恃強凌弱的商家呀!簡直黑透了心腸呀——啊!”
話沒說完,便被秦羽瑤一腳踢在下巴上,頓時慘叫起來。只見她下巴一歪,整張臉極度扭曲,猙獰駭人。落在眾人眼中,全都不由得吸了一口氣,驚駭地看向秦羽瑤,只覺得不可理解。
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如此狠辣的手段,竟是出自一名如此柔媚的婦人之手?
秦羽瑤則冷哼一聲,對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來的黃臉婦人道:“滾!”
黃臉婦人心中恨極,卻也懼極,惡狠狠地瞪了秦羽瑤一眼,手腳並用地爬起來跑了。口中滴答著涎水,卻是跑去找大夫了。
此時,不僅是路邊圍觀的眾人們,便連秦羽瑤身後的祿兒、三秀、陸掌櫃等人也都滿臉愕然,被秦羽瑤的手段又一次驚呆了。
上回的時候,秦羽瑤削斷了黃臉婦人的一根手指頭。這一回,秦羽瑤又一腳踢得黃臉婦人的下巴脫臼。並且是當著許多人的面,眼也不眨地就做了!這份霸氣,簡直令他們全都為之折服!
這條街上商販眾多,圍觀的人不僅僅是行人,有相當一部分人都是這條街上的商販。此刻有人記起了上回的事,再想到剛才那一幕,不由得心中凜然,秦記布坊不是好惹的!
於是有人笑道:“秦夫人做得好,這等不記打的小人,就該如此教訓!”
話音剛落,又有人附和道:“不錯。秦夫人本本分分做生意,怎麼容得這等小人一次次來搗亂?”
秦羽瑤掃了說話的兩人一眼,微微一笑:“不錯。我們是做生意的,如果賣了假貨、欺騙了大家,儘可去官府告我們。若是沒有,來搗亂者一律不饒!”
“說得好!”幾名小商販帶頭鼓起掌來。
“這股風氣卻是要肅一肅。大家各憑本事賺錢,別自己沒本事,便去嫉妒、栽贓、陷害別人。仔細踢著鐵板,磕斷自己的腿!”秦羽瑤半是笑著,半是認真地道。至於這句話,到底能被誰聽去,便不是秦羽瑤所關心的了。
事已至此,已沒了什麼熱鬧可看,圍觀的眾人便散去了。秦羽瑤轉身回到店裡,謝過陸掌櫃的援手,便看向了祿兒:“你嫂子的一根手指是我削斷的,今日我又掃了她的顏面,且我是一文錢醫藥費也不會給她的。若你介意,我便與你結了工錢,到底是咱們沒緣分。”
祿兒便苦笑道:“我嫂子她,卻是自己討打。”
身為大福的弟弟,祿兒最熟知這兩人的脾氣,且今日黃臉婦人竟然領著幾個地痞來搗亂,若非有小黎護著,三秀還不被欺負了去?只怕他今日要闖下大禍了,便低下頭道:“夫人不怪我,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秦羽瑤便道:“一碼歸一碼。此事看起來雖是她衝著你來,實際上卻是被綠蔭閣指使,衝著秦記布坊來的。何況,就算是衝著你來,你一沒引著她來,二沒向著她,便仍舊是負責任的小夥計,怎麼也怪不到你頭上。”
話音落下,便只見祿兒迅速紅了眼眶,竟然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一屋子人全都愕然,寶兒聽他哭得傷心,便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軟糯糯的聲音帶著安慰:“小叔叔,你在哭什麼?”
祿兒蹲在地上,臉埋在兩隻手臂中間,嗚嗚地道:“我還以為,夫人也要辭退我。”
秦羽瑤皺了皺眉,問道:“什麼叫‘也’開除你?”
隨後,祿兒便解釋起來。
原來,祿兒每隔一陣子便要換一個差事,卻不是他做事沒定性,而是每次都是被黃臉婦人給攪和的。黃臉婦人每過一陣子便問祿兒要錢補貼家裡,祿兒實誠,每次都將自己賺來的月錢給出去大半。
黃臉婦人卻覺得他既然給了這麼多,肯定還有更多沒給,便屢屢來鬧。祿兒是真的給不出,黃臉婦人卻不信,鬧一回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