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能說不是大快人心呢?大哥你就是太過優柔寡斷,如今家都給天音掌管了,你就不要再過多操心了。天音比她娘,只能說是青出於藍。”
步名書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天音做事十足的快、準、狠,要說把家裡交給她,我是一萬個放心,但是……”
步名書停頓了一下,張子羽彷彿猜透了他的心思,眼神一瞬也變得惆悵,良久,方吐出一句話:“你是怕她為了雲長歌,會不顧一切吧。”
“她那性格比她娘還要厲害得多,倘若洛櫻在世,都不一定能管得住這個丫頭。”步名書對此不置可否,他們兩個人算是想得到一塊兒去了。
“如今天音丫頭的身份非同尋常,雲長歌已經回到了銀月,銀月有何居心誰也猜不透,但天音若再與他有什麼牽扯,怕是要……”連累整個步家。
張子羽一心都向著步天音,但他也不會對自己的大哥不起,這話他沒有說完整,可他都是懂的。
這便是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默契。雖然並非親兄弟,但是這心照不宣的程度卻勝似親兄弟。
步名書端詳了半晌,面露難色,好大一會兒,才緩緩道:“她該是有分寸的,倘若不然,我也不會讓世家敗落在她的手上。權力是我交與她的,她若打理不好,我為長輩,自然還是有權教訓她的。”
張子羽道:“她還是個孩子。”
他並沒有多說,因為他實在是太瞭解他這個大哥,他從來沒有害人的心思,哪怕當年東皇設計害死了他們最愛的女人,他都為了步世家這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全國各地糧倉上千條人命,選擇忍氣吞聲。
他的心地太過善良。如果有朝一日天音真的為了雲長歌而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一面是幾百條人命,一面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一定會忍痛選擇放棄她。
如今的步家風雨飄搖,外面不少人盯著他們這塊外表看起來仍然肥得流油的肥肉,太子在這個時候選擇娶天音,意圖再明顯不過,誰都能看得出來這樁政治婚姻,可是,誰又能想到天音竟然會答應下來?
她又在盤算些什麼?
步名書在染香閣待了一會兒,便覺得身體有些支撐不住,張子羽見他臉色不太好,眸間閃過一抹疑色,問道:“大哥可找了大夫看看?”
“看了,說是心力交瘁。”步名書道。
他近日總覺得身體容易疲憊,他在書房辦公時,時常就會不知不覺睡過去。
這些事情他都並未放在心上,只當自己是太過勞累。
從染香閣出來後,步名書便直奔望天樓。
望天樓只有雪笙在,見到步名書來,欲欠身行禮,步名書止住她,問道:“小姐呢?”
“小姐在樓上,大概還沒有睡醒吧。”
沒睡醒……
步名書額頭三條黑線浮動,他抬頭望向天空正當午的太陽,帶著雪笙嘆息著上了二樓。
他站在房間外,雪笙進去叫醒步天音,卻發現床上根本就沒有人,她一下子慌了,步名書見她慌張的神色便知事情不對勁。
人能去哪裡?
“飛羽人在哪裡?”步名書忽然問道。
雪笙真是一問三不知,她支吾了半天,步名書才搖頭嘆氣的離開。這個雪笙,整天除了吃就是吃,還和以前一個樣子。
一時間,整個步府的人都停下了手裡的活,連草叢都不放過的開始地毯式搜尋大小姐的下落。
找了整整一天,步名書都有了報官的念頭,步天音卻突然從外面回來了。
她的身邊,還跟著和她一樣一早就不見了的飛羽,還有失蹤許久的南織。
見到她平安回來後,眾人方才齊齊鬆了一口氣。
步名書的心也放了下來,但隨即便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