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或者像現在這樣微張著嘴,微微露出她那兩顆不安份的小虎牙。

他記得她八歲換牙時,脫掉的牙齒都是他幫她扔上屋樑上,每次讓她兩腿併攏,外婆說那樣新長的牙齒才會整齊,可是鬱宛西每次都不愛聽話,原本明明安份站立著的腳,等邵士森將脫掉的牙齒扔上房梁,她早已經兩腿作稍息態了。後來鬱宛西脫落的牙齒終於新長了出來,卻是像她一樣不安份的兩顆小虎牙。

“宛西。”他看著她,握著她的手分分用力,他的掌心依然很燙,她的面板微涼,即使夏天,她的面板一直都處於寒性狀態,他的呼喚他的聲音哽在喉處,不知道說什麼,燙熱的唇突然覆蓋上她的涼薄,掠奪她微促的呼吸,攻下她最後的防道,吸允她溢滿的自然清香。

………【第七十章如影隨形】………

邵士森今天晚上因為傷口沒有仔細沖涼,剛才只是粗略地清洗了一下,身上沒有往日清新的檸檬皂味,卻略泛車間裡的鐵鏽味,身體裡也是有些令人不適的粘稠感,唇間帶著微嗆的煙味覆蓋著她芬芳的氣息,她的心她的身體在他燙灼的掌心的慢慢遊移之下,疲軟地只想投降,他遊移過的地方總能燃燒起簇簇的火苗,經過多少次倉促的行禮之後,或許他更懂得如何給她幸福,快樂和滿足,或許他在這條路上仍小心翼翼地探究著,當他的吻慢慢移落下來,鬱宛西微張開嘴,含糊的嚶吟聲從她的唇間情不自禁地溢位,鬱宛西羞愧地阻止他的再一步攻掠,手指穿過他的頭,又不由自主的遊移,觸碰到傷口,鬱宛西即刻警覺地放開手,邵士森彷彿未察覺,只專注地纏綿於與她的唇齒相依中,任由他慢慢地霸道地掠奪與征服她的一切柔弱與無助。

鬱宛西看著倒影在天花板上隱約盪漾的霓虹燈光,鬱宛西情不自禁地嘆息了一聲,本能的**和狂烈終究是吞噬了他們,在他急促與粗重的喘息中,鬱宛西將目光調回到起蕩不定的邵士森,他的眼睛很亮很深,深到她不想也不敢往裡看。恍然間,鬱宛西突然在那麼一晃悠的瞬息看到這雙眼睛裡鬱宛琪如星光璀璨的目光,那樣絕望地看著她,當鬱宛西再定睛一看,那晃動的目光已經不復存在,再一晃間,她似看到邵士森深情脈脈的目光,如碾碎的月光,鋪滿一路的溫柔。

在邵士森最後疲累的那一刻,鬱宛西隨著身體的突然墜落,在心底重重嘆了一口氣,鬱宛琪的影子到底是晃倒在鬱宛西的心裡?還是烙印在邵士森的眼睛裡?也許註定他們三人要一輩子如影隨形地生活著。

邵士森在鬱宛西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眼睛,情深意重,可為什麼鬱宛西的眼睛卻永遠是這樣莫名的疏遠與抗拒,在那樣的時候她又會想著誰?想著哪一段的銘心刻骨的感情呢?

接下來的日子邵士森更加忙碌了,從開始的不回來吃晚飯到後來半夜進天未亮就已出門,鬱宛西也只有偶爾在睡夢中感覺到床畔另一半的溫暖存在。

可慢慢地,邵士森開始徹夜不歸,鬱宛西在床邊放一把椅子,而邵士森回來習慣將椅子移位一個角落,從椅子的位置上鬱宛西便能斷定邵士森是不是回來過?連續幾次,鬱宛西從睡夢中醒來,仔細比量椅位,確定他未回來過,但鬱宛西還是習慣留一些菜,想著或許他回來時會餓著。

流年輾轉,夏去秋來,初秋的天氣依然拖沓著炎夏的餘熱,陽光依然肆虐地烤燒著大地,而城裡的樹枝上沒有那麼多沒完沒了的蟬鳴聲,時光飛逝流轉,就好像任憑空蕩的風從指縫間穿過,即使再想抓住什麼,也不過是枉然,這世間有多少無奈的人默默地守著流年看到凋謝,生活有時候也不過一半是回憶,一半是繼續。

………【第七十一章家】………

鬱宛西站在陽臺上,極目遠眺,不過是一幢高過一幢的水泥建築,氣派中透著冰冷,也如同這個如夢繁華的城市卻處處充斥著人情的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