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帶點愉快的;“帕尼爾日!”
“唉!是啊,”戈朗弗洛說,“我選了跟那個帕尼爾日同名的兄弟,讓他跟那一位一樣來幹跑腿的差使。”
“這麼說,咱們那位老朋友已經不能工作了?”
“它死了,”戈朗弗洛說,“它死了。”
“啊!”希科帶著憐憫的語氣說,“事實上它歲數也不小了。”
“十九歲,我的朋友,它死時十九歲。”
“真是了不起的長壽啊,”希科說;“這種例子只有隱修院才有。”
二十四 女懺悔者
帕尼爾日,院長一叫他,就很快在門口出現了。
他之所以被指定代替那位已故的同名者,顯然不是由於在氣質或者相貌上有任何相似之處,因為再沒有比他更精明的臉相,受到過加上一頭驢子的名字的這種玷汙了。
帕尼爾日兄弟活像一隻狐狸,小眼腈,尖鼻子,翹下巴。
希科瞧了他一會兒,儘管只是很短促的一會兒,他對這個修院信使的能力卻似乎頗為賞識了。
帕尼爾日謙恭地立在進門的地方。
“請進來,信使先生,”希科說;“您認識盧佛官嗎?”
“認識,先生,”帕尼爾日回答。
“在盧佛官裡,您認識一個叫亨利·德·瓦洛瓦的人嗎?”
“國王?”
“其實,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國王,“希科說;“不過人家倒都是習慣於這樣稱呼他的。”
“我是去給國王送信嗎?”
“正是;您認識他嗎?”
“當然,布里凱先生。”
“好,您請求面見他說話。”
“人家會讓我見他嗎?”
“會讓您見到他的貼身男僕,是的;您這身衣服就是通行證;陛下是篤信宗教的,您想必也知道。”
“我跟陛下的貼身男僕說什麼呢?”
“您就說您是幽靈派來的。”
“什麼幽靈?”
“好奇是一種很討厭的缺點,我的兄弟。”
“請原諒。”
“您就說您是幽靈派來的。”
“是。”
“您再說您等著取那封信。”
“什麼信?”
“又來啦!”
“啊!真是的。”
“我尊敬的院長。”希科向戈朗弗濟轉過身去說,“沒說的,我還是更喜歡另一個帕尼爾日。”
“要辦的就是這些嗎?”信使問。
“您再加上一句話,就說幽靈在去夏朗通的路上慢慢走著,等著那封信。”
“那麼,我就到那條路上去找您嘍?”
“一點不錯。”
帕尼爾日走到門口,掀起門簾準備出去;希科在帕尼爾日兄弟掀門簾時,彷彿覺得外面有一個竊聽者的身影。
儘管如此,門簾放下得太快了,希科自己也說不準,剛才看到的究竟是真有其事還是一個幻影。
希科精細的頭腦使他很快就差不多可以斷定,外面是博羅梅兄弟在偷聽。
“啊!你聽吧,”他想;“好極了,既然如此,我倒要說給你聽聽了。”
“照這麼說來,”戈朗弗洛說,“您有幸接受的是國王的使命,親愛的朋友?”
“對,秘密使命。”
“是關於政治的,我想。”
“我也是這麼想。”
“什麼!您不知道自己身負什麼使命?”
“我只知道我要帶一封信,如此而已。”
“想必是國家機密?”
“我想是的。”
“難道您沒有猜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