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陵輕輕笑著,“現在,我仍舊不喜歡你哭,你難過。”
“……”
“綰綰,你願意同我一起,變得強大嗎?變得,高高在上?”
“高高在上?”
蘇洛陵明眸含笑:“對!高高在上。”
蘇綰眸光一細,蘇洛陵的啄吻便如雨點般下來,鎖住她未及狂亂的心,封住了她尤以輕喚其名的檀口。
一層,一層——像星光浮水,碎光與波瀾同起同伏。
蘇綰閉住了眼睛,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蘇洛陵的這個吻,已經有了一點真心。
同他一起變得強大?何謂強大呢?至少他們站在不同的起始點上,若要一同變得強大,那麼,得需等她啊。蘇洛陵。你有這個耐心嗎?
蘇綰的手緊緊抓起榻上的狐裘,指尖忽然碰到一件物什,冰冷異常,且還有些扎手。
是那支夏荷簪花!
她心頭一股電流閃過,似乎隱約想到了什麼。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八十章 孰解?
第八十章 孰解?
翌日更鳴,脆脆如碎珠落盤。天際半抹煙光凝著雪氣,結著厚重的雲層,彷彿一團未經揀細的粗棉。
蘇綰披就絨圍,倚欄憑眺,此時的蘇園還沉靜在慵懶的睡夢之中,唯獨起早的個別婢子奴才在打理園中事宜。但亦只是靜靜地,如由星火焚燒的株株佛香。
她又轉身走進屋裡,將燒了****的燈油吹滅,看了看蘇洛陵依舊側身熟睡,便輕輕地闔門,出了逍遙居。
晨霧凍成霜粒迎面,穿梭在冰冷的霧氣當中時,蘇綰的手中一直緊緊握著那支夏荷簪花。
行了一段,自己的頭髮眉毛眼睫已悉數染上了白霜,結成水珠似一顆顆細碎珍珠掛在上面。
她經過廚院,便朝裡望了望,如預料的那般瞧見了蘇棋正兀自忙碌於灶臺上,為寒翠微及蘇泊生張羅早膳。
本欲進去寒暄,冷不丁瞧見廚院偏房的小爐子上,正燉著一盅湯藥,爐子邊的板凳上正是坐著蘇墨,環抱雙膝目光發定。
蘇綰頓然駐足,站在廚院前思索了一下,便抬腳進去了。
幾個打下手的婢子紛紛抬頭來看:“喲,是姑娘……奴婢見過姑娘。”
蘇綰笑著點頭,幸好還不早,院子裡只是些摘菜的小婢子,若是換成了八卦的廚娘,可就有些難為了。
蘇棋聽到聲響,看是蘇綰也登時笑著奔出來:“姑娘,今兒怎麼過來了?是不是二公子有什麼吩咐?”
蘇綰朝偏房的蘇墨看去:“沒事兒,我是來找墨姐姐的。你們都忙去吧……對了,二公子昨兒晚上沒吃多少,勞棋姐姐給做點兒清淡的吧。”
蘇棋眯著眉眼兒笑:“奴婢遵命。”便又歡著奔回了灶臺去。
蘇綰那聲來找墨姐姐的,說得響了幾分,蘇墨鈍鈍地轉過頭來看,眼神有絲愕然。蘇綰便向她招了招手:“墨姐姐,能否出來一下?我這兒可有事找姐姐商兌呢。”
蘇墨明顯地身子一震,鎖起眉目站了起來。
蘇綰在院子裡笑靨明淨似白蓮,出塵不染,慢悠悠亮出手中的簪花。
蘇墨眼神果然一變,飛快走了出來。到了蘇綰面前,沉下氣道:“給姑娘納福,姑娘找奴婢有何吩咐?”
“勞姐姐與我走一趟如何?前一陣兒補的簪子可巧又壞了,還煩姐姐再去瞧瞧。”
蘇墨屏息:“是。”
蘇綰將蘇墨帶至一處僻靜之隅,停住了腳步。她背對著蘇墨,閉住眼睛,卻久久不開口說話。
蘇墨也沉靜無聲,兩人凝息而立,似乎在無聲拗氣兒。
究竟是蘇墨沉不住氣兒,終於問道:“姑娘的簪子呢?怎麼不去逍遙居瞧,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