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生僻地方了。”
蘇綰倍感氣憤。事到如今,她竟卻還不知悔改。
“那幾只兔子,可是你放在我榻子底下的?”
蘇綰的語氣裡,教蘇墨聽不出有什麼情緒。她只愕了愕,旋即扯唇笑著:“姑娘說的是什麼話,奴婢怎麼聽不懂。園子裡的上上下下都知道,這裡是養不得兔子的,姑娘的榻子底下有兔子,怎麼倒來問奴婢了呢?若說蘇園裡頭有誰不知這規矩,只怕也是初來乍到的姑娘你不知道吧!”
蘇綰此時倒也平靜下許多:“好,這事兒咱隔邊兒不說。那麼這東西,你可認識?”她轉身,將夏荷簪花亮出來。
“認識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恰巧有興趣知道,你的簪花,為何會出現在凌晨的紅玉丘上?為何與這東西一同出現的,還有幾要了我與二公子性命的犀角黑翎箭?”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蘇墨漲紅臉,瞅著簪花似是要撲過來。
蘇綰更確信這簪花是蘇墨的了,心裡隱隱哀痛:“蘇墨啊——究竟為何,你要恨我?還要買兇殺我?你可知道,若是錯傷了二公子,你讓蘇園怎麼辦?你讓大公子怎麼辦?”
蘇墨陡然凌厲起來:“要怪,就怪你與大公子離地太近,要怪就怪你太耀眼,掩去了園子裡本是集眾人目光於一身的人的光芒,要怪,就怪你雖然無名無份,卻仍能得二公子處處庇護,能次次化險為夷,能回回都博眾歡。要你消失的何止我一個人?若你懂分寸,便該自己消失,別活做了他人的障礙。”
“蘇墨!”蘇綰真想一個耳光扇醒這個做著華麗*夢的女人,“我與大公子是清白的,這點容不得你指瑕造謠,我也無需跟你辯白。”
“是不是你自個兒心裡清楚。”蘇墨譏誚尖笑,“咱做奴婢的沒資格對主子指手畫腳。呵……若無其他事兒,奴婢便退下去了!”說著作勢要走。
“等等!”蘇綰拉住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你還不肯就此收手,就別怪我不顧念昔日情分。”
蘇墨睨她:“哼……我從未伸手,何來收手?綰姑娘,你可莫要冤枉好人。對了,既然你恰巧拾到了奴婢的簪花,不是該物歸原主嗎?”說著,攤開了手來,向蘇綰索取夏荷簪花。
“想要?”蘇綰奉送嘲笑,“除非你自動離開蘇園。”
“憑什麼?”
“就憑這枚簪花,還有那些遺落在紅玉丘的犀角黑翎箭。我想,若要在柳州找出制有犀角黑翎箭的團伙,對二公子來說恐怕是易如反掌之事吧?”
蘇墨狠狠咬唇,卻又還是佯裝無絲毫畏懼:“姑娘說話奴婢是越來越聽不懂了,什麼犀角黑翎箭,奴婢生平聽也沒聽說過。姑娘,大夫人的藥可還在爐子上熬著,若出了差池,王妃娘娘怪罪下來,姑娘擔當得起嗎?”
“你……”
“不說了,奴婢先行告退。”說著便立刻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蘇綰眼前。
蘇綰好不容易屏住的一口氣頓時鬆懈了下來,整個身子軟綿綿的,無力地靠在了牆上。她已給了蘇墨最後一次機會,令她能安然無恙離開蘇園,但是她卻選擇了死不悔改。
這恐是天意吧?
究竟是她對蘇泊生的愛慕造就她對善惡的不分,還是她對名位的渴望,矇蔽了心智?或許如蘇棋一開始說的那樣,她的身世遭遇也甚為可憐,造就其倔強不服軟的性子,也堆建成她敏感,容不得外人踐踏的自尊。
若身世能成為作惡的藉口,自己豈不也可以成為混世魔王了?
她將額頭輕叩於青色石磚上,額角微微抽痛。
過了一會兒,有人拍了拍她的後背。
她頓時轉身,見白月好端端站在面前,圓臉蛋兒被凍得通紅通紅:“姐姐……”她喊的時候還特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