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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暗中阻礙……就這樣到了玄北國,我知道,那隻貓又完不成任務一定會去找你,我只要跟著他就好。”

“你還真膽大!曼兌現在如此風雲波詭的局面,你卻一走了之——就不怕回去會死無葬身之地?”

“不怕,有景凌在呢!”他輕鬆一笑,“再說,真追不回你,就算把整個天下都握在手裡又有什麼趣味?”他從我肩上撐起身子,兩眼亮晶晶地看著我,笑意濃濃。

“景凌不是一直在跟你明爭暗鬥嘛?你倒放心把京都交給他?”

“當然,時局這麼亂,他不敢再跟我鬥——他知道,若沒了我,整個青東國會立時成為另三國的盤中美餐。”他狠狠一笑,“他想當攝政王,卻更想讓龍族稱霸天下,為了這個目的,他恨不得剁碎了那個亡靈好逼你回來——偏偏那傢伙砍不傷燒不焦淹不死摔不碎弄得我們所有人都沒法子。”

青龍舞·番外·心受

在南朱國,青,是一種只屬於貧民的“賤色”。

每年夏天,南朱的貧家女子都會在荒野間隨手採上一大把到處可見的“藍花草”帶回家搗爛了,放進染鍋,倒入鹼水,將自家織的土布浸在鍋內用大火煮上一炷香的時間,便染成了一幅幅靛青色的粗布,裁成衣穿上身是極易掉色的,往往會在人的面板上留下一塊塊的藍印子,待洗過幾十次褪成泛白的淺青才不會將面板染藍,只是那時,粗製土布縫成的衣褲也早已破爛得補丁摞補丁了。

所以在南朱,稍有身份的人都不肯穿青,在他們眼中,紅,才是最貴重,最美麗的顏色,而所有紅色中最珍貴的一種毫無疑問就是隻有王室成員才有資格穿的“猩朱”了——那是一種在染料中加了山中珍獸“猩猩”的血染成的顏色,紅得豔麗奪目,彷彿像初升的朝陽一般發著光,發著熱。

炎陽穿著一身猩硃色的絹衣跪在烈陽下。七月的驕陽曬得他頭暈眼花,汗珠一滴一滴地砸在鋪散在青磚地上的衣襬上,濺得四分五裂,將彷彿隨時會在陽光下燒起來的紅色洇出一個個色澤略深的溼痕,卻轉眼又被陽光烤乾。

原來這就是亡國之人的命運!他伸舌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略略抬頭環視一下週圍同樣跪在青東國都“曼兌”城外驛道邊的兄弟姐妹們。隔開三個人的距離,他看見自己的長兄,曾經是南朱之王的炎旭。

高貴的南朱之王臉色慘白中透著不尋常的潮紅。雖有六弟炎恆在身邊扶持著,但他依舊是一副隨時會倒下的樣子。他在發燒,身上絹制的南朱王服早被一身的汗水浸透得擰得出水來。他是敗軍之將,是亡國之君,但他傲骨猶在,他原本是死都不肯做出這副低聲下氣的無恥嘴臉等待青東王接受他“名義”與“形式”上的正式投降的。

“哦,寧死不屈麼?”炎旭記得金髮的敵國元帥要求他在曼兌城門前向青東王下跪乞降時遭到拒絕的表情。那個被青東王封為“蒼王”的男人據說是青東國第一美男子,但在他眼中也只是相貌平平,連他死去的三弟一根手指都及不上。

三弟……炎華……那個像牡丹花一樣的男子……五年前,自己忍痛將這個最美貌的弟弟送入青東王宮,想用美人計離間青東王與當時還是攝政王的蒼王之間的關係,沒想到竟把這個弟弟送上了死路!

武心肅!一想起這個名字,炎旭的心中就像有把火在燒似的,燒得他五臟六腑都痛不可忍,又噁心得想吐——“我再問你一次,你真得不願意對青東王下跪麼?”那個青東國的“戰神”冷酷而輕蔑地笑著,沒有再逼問他,拍手召來幾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侍衛,指著炎旭道:“朱雀族男子美貌可謂天下一絕,好容易有機會遇上了,你們就好好享受一番吧!”

“殿下不先享用過,我們怎麼敢出手呢?”聽武心肅如此一說,幾個龍族年青人頓時發出興奮的鼓譟聲,卻仍維持著必要的禮貌。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