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卻笑著搖了搖頭,拍拍為首的那個侍衛的肩膀,囑咐一句:“別把人弄死或弄殘廢了,其它的,隨你們怎麼玩。”就離開了這座帳篷。
然後,就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惡夢。那些龍族將他身為帝王與男人的雙重尊嚴踐踏得支離破碎,輪流,或同時肆意凌辱他的身體,直將他弄得奄奄一息。最後,那個武心肅又出現了,笑著問他:“怎麼樣?你若還不肯向我國王上屈膝,我就只好讓你那些弟弟們也挨個嚐嚐你今天的遭遇……反正是兄弟麼,有難同享,有福同當不是?”說著,他將手中的瓷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口其中的液體,接道:“按年齡來吧,明天應該是你五弟,一天一個,直到你最小的九弟炎陽也試過,再從你開始,你說如何呀?”
炎陽……心中痛呼一聲,炎旭真想把面前這個笑吟吟的男人千刀萬剮,但被凌虐得只剩一口氣的炎旭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張開腫漲破碎的嘴唇,幾不可聞地吐出一句:“……我……跪!”無論如何得保住幾個弟弟,尤其是炎陽,炎華一母同胞的弟弟,炎華離家前唯一放心不下的人。
在高燒和烈日的雙重摺磨下,炎旭的視線終於開始模糊,眼前陣陣發黑。他拚命堅持著,為了幾個弟弟,為了炎陽,他必須撐下去!終於,他看見大開的城門中慢慢出現一頂青色華輿,由六十六名內侍抬著,越來越近。
炎陽並沒注意長兄的神色,他的心神完全被青東王的身影吸引住了。十五歲的他今天才第一次知道,原來青,也可以是一種華美到極致的顏色。他不禁悄悄抬頭向靜立於青東軍最前方的武心肅看了一眼——那男人穿一身青色的盔甲,配上一雙深藍色的眼,像海一樣,神秘美麗,又帶著波詭難測的危險,彷彿隨時都會掀起滔天巨浪摧毀一切;而下了華輿正向武心肅走去的青東王則身著單衣三雲罩的青色禮服,長長的紗制雲罩在風中飛揚擺舞,深深淺淺的青藍絹紗當真如雲似霧,裹在雲紗間的青東王便是那見首不見尾的神龍,又恬淡清遠得似晴空萬里,幾欲乘風飛去。
聽說這青東國君的名字就叫“晴明”——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男子!炎陽渾然忘了那人是敵國之王,是害自己亡國喪家的元兇,一門心思沉浸在那明淨晴空般男子的氣質風度中,身邊無數青東軍人激動的叫喊,自己長兄不支暈倒引起的驚叫,都無法使他從敵國君主的身上挪開哪怕一秒的目光。
炎陽終於明白為什麼五年前自己的三哥甘願為這個人死了——換了自己也一樣!那樣的男人,只要能得到他一絲笑顏,便是粉身碎骨他也心甘情願。
龍晴明卻不知道跪在路邊的南朱降臣中已有人對自己一見傾心。此時的他,眼中所見,只有分離了近半年的戀人。強制壓下想立即與心上人唇舌交纏的願望,龍晴明微笑著慰問了凱旋而歸的青東將士們,宣佈了賞賜,幾乎迫不及待地,以從容卻快速的動作拉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蒼王上了國王華輿。
武心肅忍笑看著龍晴明強自鎮定的動作。坐上乘輿後,龍晴明一直側著頭沒有看他,但那白嫩耳邊泛起的些許紅色卻告訴武心肅,他的情人忍得有多辛苦。
微笑著揮手向兩邊的民眾致意,武心肅心中盤算著呆會進了宮該怎麼獎勵至高無上的青東王——不為別的,只為他剛才對一大群南朱美男子視而不見,凝視著他,目光須臾不曾離開。
是夜,青東蒼王從為迎接自己凱旋而歸的宴會上悄悄脫身,溜進青東王的寢宮“含露殿”中。不久,被蒼王無視禮儀的舉動帶壞的青東國君的聲音在漢白玉砌成的浴池邊響起:“我就知道你一定躲到這裡來了。”
“下來,和我一起洗澡!”靠在浴池邊閉目養神的的武心肅聽到思念已久的聲音,含笑張開眼,向龍晴明伸出手。
龍晴明的手指靈活地剝掉自己的衣服,滑入溫泉水中。此時已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