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女兒一時著急,給忘了。女兒也是關心世子爺啊。”
冷冷一笑,趙夫人涼涼地說道:
“可不是呢,歡娘最是孝心了。這麼一說,我們憨娘可是個沒良心的,並不關心世子呢,一見世子爺進屋裡,要換衣服,可就出去了。這孩子,等我罵她。”
趙夫人這話,明著是幫著付悅說話,其實就是抬了付新出來,點出付悅不認禮數。
本就多心的付寬臉一沉,對趙夫人說道:
“好好的說憨娘幹什麼?憨娘做得非常的對,知禮守份的。憨娘你教得好,沒事也好好教教歡娘規矩,明兒大了,再這樣不知道深淺的,到時丟的可是你的臉面。”
趙夫人心想:她丟她的臉,可與我有什麼關係?誰可叫你當初非認她來著?見不好了,就丟給我來管,明兒出彩了,就是你的功勞。出事了,就丟我的人了?
第二十八回 4(懷疑)
我不怕丟人,只要她肯丟,臉丟得越大才越解氣呢。
雖然這樣想著,見付悅紅著眼睛出去了,趙夫人仍是痛快地答應道:
“知道了,世子爺換衣服吧。怎麼這麼不小心,跟世子你小廝也是找打,見你喝多了,也不知道給你僱個馬車。”
付寬捏了捏那馬鞭,放到了一邊的炕桌上。
趙夫人從大衣櫃裡找出付寬的衣服來,便就將屋內的婆子全都打發了出去。
付寬倒也沒摔折了胳膊腿的,不過是摔得重此,渾身上下地肉疼而已。
丫頭打的熱水就放在的屋內的盆架子上,趙夫人扶著付寬洗了手臉,然後幫著付寬將那身又臭又髒的衣服,加上裡衣全部換了。
這才喊外面的婆子進來,將付寬換下的衣服拿出去送洗衣院去了。
而被付寬罵出去的付悅,從內室裡出到外廳時,便就斜著眼睛瞅付新。
付新面上滿是憂鬱之色。
付悅走到付新跟前,譏誚地說道:“五姊姊可真是個孝女呢。大概現在,早就忘了咱們的生父了吧?五姊姊可真是本事,無論到哪兒,都這麼招人疼。”
其實,付新擔心的不是付寬摔著這件事。
畢竟自進到付國公府,付寬對付新並沒有對付新有多好。
但付新也不至於見到付寬摔了跟頭,就幸災樂禍。
付新是在擔心,怕趙夫人又有麻煩了。
畢竟世子摔跟頭這種事,在哪個世家裡,可都是大事。
更何況付寬一身泥的從門口走進來,路上哪有不碰見誰的?
付新想,只怕現在無論是付國公,還是武老太君,只怕全都聽到信了呢。
聽了付悅的話,付新抬起頭來,左右地瞅了瞅,然後笑道:
“可不是呢,六妹妹想來嫉妒得晚上都睡不了覺吧?六妹妹這輩子學不會真心二字,我想,六妹妹這輩子也只能在嫉妒我之中過了。”
付悅冷笑:“五姊姊別得意得太早了。”
付新深瞅了眼付悅,輕輕地、輕輕地在付悅耳邊說道:
“我孃的死,我並沒有忘呢。六妹妹這輩子別被我發現什麼,要不然,我一定會就善罷甘休的。”
付新的話,說得很輕很輕。
說話時口裡出的氣,輕輕地扶過付悅的耳朵,應該是溫熱的。
可是,付悅卻像是沒經麻木,突然被紮了耳洞似的。
驚得差點兒驚叫出來。
幸好付悅一慣的會控制自己的情緒。
就在面色即變的瞬間,付悅卻很快的恢復了平靜。
付悅似是什麼也不懂地微微地笑了:“不知道五姊姊在說什麼,妹妹怎麼聽不懂呢?再說了,咱們的父母,不是世子和大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