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心想:又是大清早的睡不著拿我開涮,真要是有婚禮,會不在之前告訴我?對他白了一眼,甩開他的手搶回被子裹住繼續睡。
一隻小手從腳那頭伸了進去,然後有個小腦袋也鑽了進去,接著就是小小的身子,再之後,被子被頂高了一米。
就知道是斐兒這小東西。
嶽悅好氣又好笑的坐起來,連著被子把斐兒撲倒,伸手進去咯吱他。
臥室裡響起一陣歡快的笑聲。
這種場景很讓人心情愉快,但此時,沒有多餘的時間花在這上面,婚禮將在三個小時候後舉行。
幾個女人提著大大小小的箱子、捧著大大小小的盒子魚貫而進。
嶽悅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問她們,床上躺著的那團白已被她們抖開立了起來,是一件閃爍著晶光的婚紗。
哇,好漂亮!她的眼睛都直了,心跳也加速到快讓她承受不了了。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漂亮得不似凡間物的婚紗。上身是抹胸樣式,佈滿了波浪般的褶皺,一側邊緣上翹起的幾朵浪花似在向上跳動,腰側也有類似的浪花,一串,呈斜垂繞過大腿部位延伸到了剛剛觸地的拖尾。裙身其他部分同樣是褶皺,方式卻不一樣,是按點抓褶,晶光就是從每一個皺點上顯現的,但那上面卻沒有水晶水鑽,是把會反光的絲直接織進面料去的,有深有淺,隨光線發出明暗不同的光。觸及,柔軟絲滑得比嬰兒的肌膚還讓人著『迷』。
這就是婚紗,即將穿在她身上的婚紗?
還有那些女人拿出的各種顏『色』的瓶子盒子、調『色』板和『毛』筆、『毛』刷,她肯定,這堂美術課,她的臉將充當畫紙。
那麼,就是真的有婚禮?自己真的是婚禮的主角?還算理智的嶽悅移開目光,拉住李澤揚的手求證。
問了四五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整個人立即石化當場,腦袋嗡的一聲就成了一團漿糊攪呀攪的,她完全想不起答應的演戲裡還有這一出。
努力的想,想得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裡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像扯線木偶,在化妝師們的擺佈下,居家服被脫掉了,從頭籠下的婚紗帶出的絲絲冰涼,才驚覺的抓住一幅擋在胸前。
低頭一看,驚得鬆了手,白紗滑落,目光觸及胸前的純白『色』,又是驚叫,趕緊把掉下後埋住小腿的白紗拽起來裹住自己。
該遮的都遮住了,她才回想剛才是不是靈魂出竅了,要不然為什麼連讓人穿上了抹胸也沒印象?
嶽悅羞愧難當,如刀一樣的目光掃過四周,還好,沒有其他男人,李澤揚那傢伙也沒在,他應該早出去了吧,他應該沒有看到什麼吧?
但願,否則……
“李澤揚呢?”
“李大少爺和小少爺都在外面等著的。少『奶』『奶』,先做頭髮吧!”
心稍微寬了點兒,但讓幾個陌生女人『摸』了身體、看了光光,現在她們還要『摸』她的頭髮,接下來呢,把臉再『摸』個遍?想著就反感,凶神惡煞的說:“做頭髮?我為什麼要做頭髮?不做,你們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別打擾我睡覺。”
她們很好脾氣的說:“少『奶』『奶』,時間很緊,再不做就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投胎呀?”
把臉一沉,大發雌威,將她們全轟了出去。
門才開條縫,等候在門口的李澤揚和斐兒立即擠了進來。兩人同時驚為天人的大呼“好漂亮”,那動作、那神情、那語氣,完全就是山寨版和正版同時出場。
女人嘛,誰不喜歡聽讚美?嶽悅板著的臉上有了笑意,問他倆是不是真的漂亮。
“真不是一般的漂亮,這做工、這材質、這款式,果然只有大師之手才能做出。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