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茉優一早就帶了野餐來到湖畔,蔥鬱山谷環繞著翠湖,璀璨金光在湖面灑上淡黃,綠松、橡樹迎風微揚,乾淨的草皮顯示出園丁在此長期整理的成績。
早晨的湖畔是寧靜的,除了風聲和鳥調之外,幾乎聽不到第三種聲音,就在她閒適的賞湖之時,一抹挺拔碩長的身影打斷了她的獨處時光和湖畔的靜溫。
“你曬太多陽光了,這對你不好。”禇全縣迎著晨光走來,寬大的白襯衫裡隱約可見性感的胸肌。
擱下看了三分之一的旅遊書籍,她抬起了眼,露出淺淺笑意,“早安,一定是傑米告訴你我在這裡的對嗎?”那個好心人傑米總學不會保密她的行蹤。
他皺皺眉宇,“你還沒完全康復,走到哪裡都該找個人陪你。”他將一件罩衫披在她肩頭,在她身旁坐下。
陸茉優笑了笑,開朗的舉舉臂膀,“在你的護理之下,我覺得自己已經健壯的像頭牛了,還需要人亦步亦趨的跟著嗎?”
“你當然需要,我可不希望你一個人在這種荒郊野外再次昏倒,”他不容許她有絲毫消失於他生命中的機命。
“這裡不是荒郊野外。”她有絲啼笑皆非,這裡明明是湖光山色的世外桃源,隸屬於陸家所有,警衛森嚴,安全毋不顧慮,但在挑剔的錯全真嘴裡,卻被他講成了像座久無人跡的荒山似的。
“反正你以後不準一個人到處走就是。”他霸道起來。
“知道啦,醫生。”還是順從他吧,這人脾氣陰暗不定,忤逆他,待會料不準他又會有什麼驚人舉動。
她還記得在她手術醒來的那一咧,當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第一眼看見的不是關愛她的父母,也不是她的表姐,而是禇全真那雙似燃著火苗的深遽眼睛,當時他緊緊握著她的雙手,就像從盤古開天闢地以來,他就一直這麼守護著在她身邊似的。
他的舉動雖然嚇著了她,她卻沒有多表示些什麼,只當是一個醫師對自己手術成功的激動與高興罷了。
然而在那次之後,每逢夜晚臨睡前的檢查,他總會輕輕吻她的頸項,唇雖然溫柔,但他眼裡流洩出的感情卻總像要吞了她似的,除此之外他並沒有更過分的舉動,於是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如此六個月倏然過去,前天他突然在吻了她頸子之後,狠狠的抱住了她,他叫著她的名字,在溫熱呼吸間傳遞出的訊息像在強忍著什麼慾望,這是她所不明白,又感到有絲懼意的,心中隱隱約約知道,他並沒有把她當成小女孩,而是把她當成了女人,一個成熟的足以和男人歡愛的女人。
“你在看什麼書?”他掃一眼她擱在草坪上的書,揚揚眉毛,“想去旅行?想去什麼地方?”
“任何地方。”陸茉優澄澈的眼睛黑幽幽的閃著光,“隨便到什麼地方走走都好,這個世界對我而言,每個地方都是新奇的。”
他哼了哼,撇撇唇,“你把世界想得太美好了,這個世界未必如你想象中那麼美妙。”
他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醜陋的火焰奪走了他童年的歡樂,也改變他一生的命運,雖然跟隨愛他們的義父來到異國,但那段遭受洋人歧視的日子,以及被同學排擠、咬牙苦讀的歲月,是他心中永遠的傷,永難忘懷的恨。
“世界對你而言並不稀奇,那是因為你有健康的身體,可以隨心所欲到處走動。”她深深的看了禇全真一眼,“我從生下來就待在這座小島上,從來沒離開過半步,即使如此,島上仍有許多地方我沒有走過,我可以說是在這棟房子里長大的。”
禇全真瞪視著她,“所以為你造了玻璃花房、室內森林?”初到陸宅之時,他已察覺到這裡的一切裝置都像為了讓人足不出戶,沒想到這正是囚禁她生命的牢籠。
“是的,他們怕我寂寞,所以想盡辦法讓我有正常人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