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娛樂。”她眼中浮現一絲歉意,“人說兒女是來要債的,我就是這種兒女,非但不能讓父母快樂,反而增添他們許多煩惱,如果有來生,我但願還能做他們的女兒,來償還今生他們對我無怨無悔的愛。”
他吃了片她野餐籃裡的三明治,故作漫不經心的說:“你放心吧,不必等到來生,你這輩子就可以還他們了,我說過不會讓你死。”
陸茉優微笑,“我知道,你的手術從來沒有失敗過。”
這些日子以來,她多少也斷斷續續從她表姐、方雅浦和莫東署的口中得知禇全真的來歷和事蹟,她知曉他成名很早、很傲,也很狂猖不羈,長年居住在舊金山,至於他現在為什麼甘於留在這小島上,據她表姐的說法是,禇全真愛上了她的表姐了,所以要留在島上贏得美人心。
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雖然禇全真才氣過人又聰明絕頂,但她表姐也不差呀,她知道表姐一直都是追求者不斷,在校內耀眼的像顆明星,在校外像朵恣意的玫瑰,要降服禇全真應該不是難事。
“等你完全好了之後,要去哪裡,我會帶你去。”禇全真撇過頭去看湖面,不自在的說。
雖然相處了這段日子,她仍直覺的要謝絕他的好意,“不必麻煩你了,我可以自己……”
“一點都不麻煩!”他的聲音粗了起來,俊臉繃得死緊,“我說要帶你去就是會帶你去,不要跟我爭。”
陸茉優搖搖頭,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只笑了笑。
也罷,如果屆時他和她的表姐遊山玩水時不介意帶著她這顆大燈泡,她倒是樂意同行的。
禇全真看著她,她溫柔的容顏是那麼誘人,少女的香甜觸動著他的心,纖弱白皙的小腳露在嫩黃色的裙襬外,他的心狂跳著,迅速彙集為一股狂流,他要她!今生今世只要她一個!
近晚時分,紅日初沉,涼風習習,陸宅的露天花園裡擺著幾張靠背藤椅和一張小圓桌,微風吹動陸茉優的髮絲,她逐漸恢復紅潤的小臉愜意的閉起眼睛享受夕照,一杯溫熱的紅茶被她捧在小小的手心中。
禇全真走近她時,她沒有立即睜開眼睛,只淺淺的露出了沉靜的微笑,“是表姐嗎?”她和汪祭薔約好了要談談申請大學的事,這是她期待已久的一刻。
“是我。”他半蹲在她身邊,徑自就著杯沿喝了口她杯中的茶。
她趕忙睜開眼,看到他的唇正離開她手中的杯子,似不經意的,他的唇輕輕拂過她手背,令她震顫了一下,“哦,全真,你沒和雅浦他們去玩滑翔翼嗎?”
七、八個月以來,她每叫他一次醫生,他就陰鬱的糾正她一次,冷峻的表情每每教人發抖,他要她喚他名字,不許有其他稱呼。
甚至有一次當她又不經意叫他醫生之後,他怒極,將她緊摟在懷裡,咬著她耳刮,逼她喊他的名字,她十分無奈只好投降,沒見過有人這樣脅迫人的,他用的手段往往教她吃驚,那天,她的耳朵被他擾得好癢。
久而久之,陸茉優乾脆不與他爭了,就順他的意思叫他名字。
連帶著,她也直呼方雅浦和莫東署名字,但這點卻又教禇全真不開心了,他倒是沒有特別表示意見,只不過每當她在叫他們兩個時,他總會微微皺起眉頭,好像很不悅的樣子。
“玩那無趣的東西不如看你。”禇全真柔緩的食指拂動她髮絲,對她送上一個令人難以抗拒的笑容,拿走她手中的茶杯,握住她纖細的小手。
“難道看不厭嗎?你已經每天都陪在我身邊了。”
她一任他握著手,知道抽回手只會令他惱怒,反正幾個月來她也習慣了他心血來潮時就對著她又吻又啃,就像小動物在長牙齒時喜歡找東西咬一樣,想來是他獨特的性格吧。
“茉優,我要看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