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版。”
秦舞陽呆了呆,正待反應,突然刷地一聲,一份報紙朝他丟過來,他反射地接住,隨即聽見嚴新氣急敗壞地說:“搞什麼東西?立刻給我解釋清楚!”
秦舞陽疑惑地翻開報紙,不需太費力去找,就看到偌大的標題彈跳了出來,標題下出現了他的名字,內容敘述著──
“冠軍爭奪賽戰馬隊宣佈退出,球團超級頭大,無法向贊助廠商交代,戰馬隊不出賽的主要原因出在銀虎隊的超人氣主將秦舞陽身上,戰馬隊宣稱不與私生活不檢的秦舞陽交手,戰馬隊的教練表示,銀虎隊分明已經成為秦舞陽的一人球隊,又根據可靠的訊息來源指出,秦舞陽來臺不久就開始包養了一名脫衣女郎……”
看到這裡,秦舞陽不由得臉色鐵青了。
嚴新激動地大嚷著:“樹大招風,被排斥、被誣陷都是免不了的事,可是你所做的事情也未免太離經叛道、驚世駭俗了一點吧,你老實說這篇報導的真實成分有多少?”
憤怒像只野獸,咬痛了秦舞陽的五臟六腑,他徹底被激怒了。
“到底是誰那麼齷齪?我根本誰都沒有包養!那個女孩子的確跳過幾場舞,但是絕不是脫衣舞,記者簡直亂寫一通。”秦舞陽大聲咆哮著,每句話中順道夾雜著美國“國罵”。
“既然身為名人,私生活就應該要檢點,何必跟來歷不明的女孩子來往?”嚴新氣得雙手亂揮,怒吼聲一點也不亞於秦舞陽。“明天就要比賽了,我現在得去找戰馬隊的教練解決這件事情,能順利開賽最好,否則銀虎隊的名聲就會毀在你的手裡了。”
嚴新氣急敗壞的離開練習場。
秦舞陽眼中燃著怒火,視線找到正在角落熱身的周凌,懷疑今天所發生的事與他有關?
周凌的眼光不經意的掠過他,然後落在遙遠的地方。
當記者聞風趕到“唐風大樓”時,警察比記者早一步找到單頌憐了。
在兩名警察和大批媒體記者的簇擁下,頌憐已嚇得面色蒼白,耳邊萬聲轟鳴,眼神呆滯的看著亂成一團的場面,驚惶得咬緊牙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兩名警察突破重圍,好不容易將頌憐帶上警車,她不知道警察要帶她到什麼樣的地方,剋制不了身體的顫抖,一路上拚命抖個不停。
體型稍胖的警察打量著頌憐,或許是她既漂亮又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同情,所以問話的語調溫和得多。“你是哪裡人?”
“香港人。”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真的是香港人嗎?”黝黑細瘦的警員眯著眼質問。“證明檔案呢?有沒有香港身分證?護照?”
“都被偷了……”她閉上眼睛,輕輕說。
“被偷了?”瘦警員縱聲大笑。“說謊也要打打草稿啊!別以為說被偷了就沒事,說不定是從大陸偷渡來的吧……”
“不是、不是,我真的是香港人!”頌憐本能的辯白,激動地說。“我家住在九龍城寨的一棟公寓裡,我父親和兩個弟弟都還住在那裡,你們不相信,我可以把地址抄給你們,而且,我的護照也已經在補發當中了。”
“來多久了?”胖胖的警員有點同情她,輕聲問。
“十……多天。”
“怎麼認識秦舞陽的?”胖警員又問。
“他是我的鄰居。”她答得戰戰兢兢。
“鄰居而已嗎?”胖警員邊笑邊搖頭說。“你也真奇怪,像你們這種沒有身分的女孩子,躲都來不及了,還敢找上公眾人物,這不是大張旗鼓,引我們來拜訪你嗎?怎麼不學聰明點……”
“不是、不是這樣……”頌憐笨拙地辯解。“秦舞陽真的只是我的鄰居,和我一點瓜葛都沒有,是石雄安排我到臺北來賺錢的。”
聽到石雄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