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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萬大軍絕塵而去,一抹淡到幾乎不見的笑容親上嘴角,究竟是何東西?難道抵得過他的百萬大軍?

不經意一瞥,啊?黃河水載浮著一個人……視力相當好的鐵木真一眼便瞧見,對歷經無數大小戰役的人來說,一條生命已是沒什麼,所以,他並未直接下水救人,更不想下水救人,可是……怎麼回事?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著,他,戰場上殺人無數的鐵漢,居然,做了一件這輩子未留做的事,躍上水面,以著蟑蜒點水之姿,疾速在水波上奔躍,來到黃河水上載浮的人兒旁,以著強壯手臂從水裡撈出溺水的人,低頭一瞧,是個小孩!

纖木真訝異極了。

谷婆婆的預言未現,卻在河裹撿了個小孩。鐵木真失笑的甩了下頭。

躍回地面,環視懷中的小孩,一張悽白的面孔,身子非常虛弱,似乎,生命正一點一滴由他的身體流逝。

他和他成吉思汗沒任何關係,更沒必要救他,不是嗎?該是將他棄於地,卻不知怎地,又一個無意識的舉動,彷彿剎那失去了理性及意志,鐵木真抱起了小男孩,往他們蒙古大軍行經時的一棵大樹和兩顆岩石搭成的天然屋蓋的方向而去。

因著經年累月,風吹雨打,這座著似禁不起考驗的天然石屋卻穩固的很,又因長年出門在外,沙場、征戰,鐵木真頗能適應天為屋、地為床的生活,現今,有一座天然石屋,怎能不今他雀躍?

發現這座石屋是偶然,不想,此刻卻得借了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小男孩。

沒有時間理會心中的困惑,鐵木真發現小男孩全身異常冰冷,想來,在這寒冷的傍晚時分,再不想法子替他暖身,只怕他熬不過今晚。

進入石屋,將他擱在冰涼的地板後,鐵木真四幹探望,找不著能生火的器具。

難道小男孩命中註定該喪身黃河水?是他的多事救了他,卻也不能救醒他,根本是多事?

不!他鐵木真從未有命中註定一事!更從未有向命運低頭之事,不是嗎?否則,他現今不會站在這傲視黃河!誓言征服的領土比黃河更壯觀,更綿延更綿長……望著地板上的心男孩,努力的呼吸著屬於他的空氣,不認輸於他自己的命運。

該救他嗎?該替他改變他的命運嗎?

為何不?

也許……他會是另一個忠於他的臣子沙爾呼侃。

鐵木真再次瞥了地上的小男孩一眼,似乎下了決定。

是誰?

是誰的手川是誰的胸膛?

是誰抱起了她……老天!眼皮……眼皮怎麼如此沉重……想睜開眼,想睜開眼呀!

怎麼了川發生什麼事?

呀!是的,她們……她和婉黛、夙容不小心跌落黃河,身子一直沉,一直沉……頭好痛……痛苦的呻吟從唇角溢位。

黃河水一口又一口的灌進嘴裡,好苦、好痛苦……誰?是誰救了她?是誰減除了她的痛苦好冷,身子好冷……媽……原諒女兒,原諒女兒這十幾年來對你的不孝,原諒女兒……好冷……媽……好冷……好冷……淚水悄然地滑出眼角,一滴滴的滴落……自己死了嗎?否則,身子怎會輕飄飄地飄了起來……站在石屋一角,鐵木真已很清楚該如何做了。

往小男孩身前一蹲,他開始動手解他的衣服。

不是蒙古服,亦不是中原的儒裙,而是貼身又奇怪的服飾,在他攻佔數十國以來,並未曾見過如此奇特的服裝……一身簡單的排扣,不似蒙古服的帶子,看似非常簡便,也許……能將蒙古笨重的服飾改成如此俐落大方,亦可改成軍服,也許征戰沙場會輕便多了,身手亦能輕巧。

摸索了老半天,終於,鐵木真領會了小男孩一身排扣如何解。

當他褪去二十世紀的襯衫之時,卻又皺眉,這小男孩胸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