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電話抱怨不停,把自己氣得胃疼到不行,到最後發現自己的失落感遠遠大於心中的憤怒。我安慰自己這都不叫事,慢慢發覺痛感消失了。
我要放手,要不在乎!
回到宿舍,冷暖在硬碟和快播當中奮鬥。他看的AV尺度都比較大,男主角心理變態,女主角受虐成癖,會不會冷暖把學到的技巧施用在謝蔗禾身上,她的口中臉上腿間髮絲裡全留有冷暖的斑跡。想想真噁心,我可不想和冷暖這種人有生殖細胞的接觸。那個一男一女牽手就懷孕的笑話突然就從腦袋裡冒出,我咧開嘴傻乎乎的。
隨便!沒什麼!她可算離開了!她胸小!她不漂亮!
我這麼想著想著,就又委屈起來,tmd我憑什麼戴上綠帽子。
這時冷暖問我:“分手覺睡完了?”
我反問:“你怎麼知道她要走?”
他愣,結巴補上一句:“聽別人說了。”
誰信啊,明明是謝蔗禾告訴冷暖的吧。她還不讓我告訴別人,自己卻……我明知故問:“那是誰告訴你的啊?”
他早就思考清楚了:“中隊長說的。”
“哼。”我又沒法驗證:“我和謝蔗禾吵架了。”
冷暖說:“努力忘了她吧,她一旦離開,你們連見面的機會都不一定有。想清楚,我們這個年紀都在追夢,早晚要把夢追碎的。就像我對房依依,我真的太傻了。”
“我最近一直納悶你對房依依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怎麼了?”我問。
“很他s媽s的憋氣,房依依又去和肖五開房了。”
“雖然韓娣很可憐,但房依依和肖五你情我願的有什麼辦法。”我聳肩。
“花錢的。”冷暖合上了膝上型電腦:“她這叫出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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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特想指著冷暖鼻子問他和謝蔗禾的關係,但現在冷暖一句接一句我根本插不上嘴。
最瞭解房依依的那個人,如果想知道她的一切就應該問冷暖。此時也無需我問,他自然而然把一切告訴我,就像最初陳木水教給我的———如果不是你的秘密,我早晚會知道。
冷暖說:“房依依剛出生就變成孤兒,她媽媽生她的時候大出血死掉了。當時她母親懷著雙胞胎髮燒嚴重已經不適合再留著這兩個寶寶了,可是雙胞胎是喜事做父母的就堅持了一下最終造成嚴重後果。前幾年,她的姐姐又查出絕症,堅持到去年也死掉了。挺可憐的,她變成了另一個人,因為治病傾家蕩產,做了她不該做的事。”
“不管是高中時期的社會青年還是大學裡的肖五,我都覺得這不是她該做的。我以為她能學著珍惜自己。”
有關於房依依的過去,聽許多人提起過我大都知道了。就這樣,似乎有一類人耳熟能詳但這類人出現在我們身邊的機率並不是很大。當我們知道了某個熟悉的人竟然成為那類人,只能是感到驚訝。
妓女。
困於生活窘迫不惜出賣肉體。
驚訝的同時也只是淡淡的惋惜。
“那麼冷暖,你能不能實話告訴我,你有沒有和房依依發生過關係?”我問。
“有過。”
“所以說不管是高中跟混混們打群架還是大學跟四中隊打群架,你還不是為了她長得漂亮?”
“……”冷暖沒話說。
“我倒是覺得你讓房依依跟著你在男生宿舍住了一個月,使她變得很可憐。”其實我還想做的就是如果那兩個安全套還在我手裡,我一定用最大力氣把它扔到冷暖臉上。
我們大言不慚信口雌黃種種話語,就如同自己是世界的主宰。處在相互聯絡的環境中,一定會有某件事接連遇到風雨然後打破自己的初衷。遊晃的鯊魚再有強大的尾和鰭,也遊不出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