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報上的醒目大字:“萬米長跑”。
接著就是矯眉顏也到了,她見到我在這裡,臉上有不悅。房依依應該早已知道他倆談戀愛的事,客客氣氣閃開身子,讓這對情侶並排。戀愛的女生一臉笑容,在陳木水耳邊碎碎念,木水聽完溫柔回應,又面向我:“我和嬌嬌先走了,今天平安夜。”他衝我揚了揚手裡的psp,意思是我要知道的事情以後再告訴我。我點點頭,畢竟這個節日還是有蠻好寓意的。我也希望我能儘快得到想要的答案。
“那剩下的兩塊黑板交給你嘍?應該沒問題的。”木水對房依依說:“明早八點之前把板報掛出去,副院長要看的。”
房依依點點頭,揮手告別兩人,屋子一下子冷清了不少。他們謠傳的那個架子很大的文宣部副部長房依依,被動的聽著陳木水的話,哪裡像個有架子的人。
“謝謝你的簡訊。”我率先打破沉靜。
她沒有接話,露著笑容很尷尬地看著我,她也不清楚要說什麼。
“你認識李琦嗎?就是我哥,我的意思是你和他,很熟?”
“不認識。”房依依很失望,邊回覆我邊脫掉羽絨服:“你要走嗎?”她開始涮毛筆,混稀淆天藍色的水彩顏料。
我腦袋裡是剛才的陳木水,他也真夠鎮靜的,在喜歡的人面前從容地牽起另一個女生,不帶一點遲疑,不帶一絲對房依依的曖昧。
剛才她問我要不要走,我摸著腦袋回答她:“反正也沒什麼事要辦。”房依依在一瞬間露出可愛的略帶一絲狡黠的笑容,然後刻意裝成一本正經,指了指牆角的紅水桶:“幫我接點水吧。”我還沒回應,她又說:“最好打溫水,你一會兒還要幫我洗抹布,別把手涼了。”
拜託!我又沒說幫你辦板報!房依依這丫頭也有那麼調皮的一面,我心甘情願拎起了紅桶。
把水接回來,我在離房依依很近的地方停住。她的身高,遠高出照片上的那個靠在李琦身旁的“房依依”。為什麼要說不認識李琦,難道是由愛到恨,最後變成電影情節一樣的陌生到只能說不認識來撇清關係?
房依依一心一意地畫畫,我在一旁無所事事,卻打了噴嚏。這屋子太冷了,我都穿著羽絨服呢。再看看房依依,想著她這麼單薄的女生會不會凍生病啊,於是急匆匆跑出板報室,把我們宿舍的小太陽搬到了板報室,但願那裡有插座。
我是來回用跑的,來和回之間整個天空就有了區別,一下子黑掉了,每個宿舍的窗戶都亮起了燈,溫度就顯得更加寒冷了。
氣喘吁吁跑到板報室,房依依抬頭看我一眼略帶驚喜地說:“我以為你覺得無聊走了呢。”她投入到工作中,拿著抹布,往滿滿一盆墨汁裡伸去,整個手瞬間變成黑色的了。她怎麼能幹這樣的活。
“我來幫你幹吧。”我衝了過去,在她手裡接過抹布:“你是個女生啊,多髒。”
房依依莞爾一笑:“你來?你知道要幹什麼嗎就毛乎乎的弄髒手。”
“那也不能讓你一個女生幹這樣的活啊!”我有點著急,連忙爭辯。
“喏,那幾塊黑板也都是我這樣子拿抹布刷黑的,沒什麼不妥。”她並不是很在意。
“陳木水不管?他讓你幹?”甚至有些憤怒,我漲紅了臉,陳木水還是男人嗎!
房依依有些尷尬:“沒事的,我都習慣了,再說陳木水做的夠多了,你看到他每天沒精打采的樣子了嗎,我能多幹點,費點力就好了。”她要我用沾了墨汁的抹布均勻地刷在黑板上:“這樣會讓整個版面亮一點,其實辦板報還是很好玩的。”
對房依依,尤其是這段時間對她的態度,使我深深自責。我變得一本正經,很認真的做好房依依交代的工作。剛才接過的一桶溫水早已變成涼的,心疼,愧疚,我的心情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