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安心,我點頭預設。可是經歷了那麼多,我一直覺得她是不信任我的。也不能說是信任與否,和她相處這半年,大都是我們小團體都湊在一起。和睦相處時她文靜地露出微微的笑容,在一群得意忘形的人之中顯得突兀,反而把這個團體襯托的更加豐富。但每次遇到麻煩,她充當著一個唱反調,或者說充當著一個總是帶著負面影響的角色。可能她的經歷導致了她遇事之後的無力,即使目前我們的戀人關係,也無法讓我真正的看清她。
雖然不想承認,總覺得矯眉顏更適合我。
這個想法更堅定了我要把房依依讓給陳木水的決心。無論怎樣,都要見一見她才能把話說清楚。
在三天後約了房依依,她正好要購置新年的衣物。陪她逛了一下午,最終選擇了一件兩千多元的小洋裝,很好奇她買這麼貴的衣服,但還是豎起大拇指誇依依眼光好。在她更衣室換裝的時候,我默默結了賬。除了日常消費,這是我第一次拿張瑩的卡刷大件。總感覺這次相見有點怪,明明好久不見,女生毫無怨言,也許這就是她的迷人之處。我們共同享受了溫和懶散的下午時光,柏油路留著陽光印下的光圈,風颳過髮梢帶來一道道冰凌刺在手背上凍得關節發痛。兩人之間話很少,我握著她的手竟然沒有溫情的反應。我想她心裡定揣著東西,小丫頭的忍耐,很可怕的。
突然我開口:“你為什麼喜歡我?”我記得我很早之前問過她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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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生問女孩子這問題感覺很白痴啊,我的話如同一個失憶症患者迫切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現在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與我無關,所以我的記憶是空白的,根本什麼都沒發生才對。自從與房依依談戀愛,種種麻煩就沒消停過。
房依依的太過正常是因為她以為我在躲避:“李織旎,你究竟做了什麼事,關於米蘭姐的。別告訴我記憶體卡是你平白無故撿到的,你無辜,你卻在害怕。”
我想我下一秒低下了頭一定被她誤會成心虛。
輕輕告訴她:“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幹,無論冷暖溢超他們說了什麼,都不要信,千萬不要信。”我抬起頭,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她想要掙脫我不撒,於是狠狠拿指甲卡進我的肉裡。
“這是冷暖陷害我。”
一通發洩,她繃緊的精神防線瞬間潰癱下來,咬住下嘴唇一臉委屈的樣子:“所有人都說,你還不接我電話,要我怎麼相信你。矯矯說你都是這樣的人了,要我離你遠一點,越遠越好。”
我輕輕一笑。
她用更低的聲音說:“甚至你的前女友也這麼說,謝蔗禾她聯絡我了。”
我全身發虛,要讓我身敗名裂生不如死,謝蔗禾真是煞費苦心。我究竟是怎麼得罪她了。
“有關你的事,包括我和矯眉顏、米蘭姐、肖五溢超他們,都是從謝蔗禾的嘴裡聽到的,並不是冷暖。謝蔗禾看上去沒那麼多居心叵測。”
“這麼說你相信她卻不相信我?”我油然而生的憤怒燒紅了臉。
“是啊,我都找不到你,拿什麼相信?我需要去信任一個要永遠消失的人嗎?”說完這話所有都是她的理,的確是我做得不對。
在我離開濟南的那天,冷暖和劉韜韜也去了長春,並以某種理由引著米蘭也一同跟隨,加上謝蔗禾把她懷孕的事告訴了房依依矯眉顏等人,就這樣把我們三個人聯絡在一起。事情鬧大後,把劉韜韜影片釋出到網上,又胡謅了我的參與,接著三人消失,任誰都覺得我們在逃避。
“依依,我一直都沒告訴你,那時候謝蔗禾還是我女朋友。發到帖吧裡你和肖五的照片,並不是韓娣做的,是謝蔗禾。”我說。
“謝蔗禾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她冷漠的眸子讓這個天氣更加寒冷。
“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