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謙就關在隔壁的牢房裡,元封監房裡生的事情他都是從頭看到尾的,此時敲了敲欄杆說:“軍心民心都有了,你還打算在牢裡住到什麼時候?”
元封正色道:“那要看大公子關我多久了,大公子不負我,我絕不會反他。”
趙子謙聳聳肩膀,小聲咕噥道:“再這樣下去,不反也得反了。”
……
府衙內,“啪”的一聲,曹俊又摔碎了一個茶杯,大牢裡生的事情他全都知道了,雖然不清楚具體內容,但是軍方和百姓都排著隊去探望張思安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這小子是在和我爭人心啊,說到人心,曹俊目前最缺的就是這個,他雖是曹延惠長子,但這個位子來的並不正,老知府還活著就被軟禁了,還有曹秀也不知生死,說得不好聽點,他這個位子是篡來的。
曹俊的本事涼州人都知道,文不成武不就,實在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老知府中風病,涼州高層官員盡數被殺,實在是沒人出來挑這個頭,他才趁著這個真空狀態登上大位,在軍方民間的支援率都不是很高,曹俊雖無能,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他深切的感受到元封給他帶來的威脅,這種威脅甚至比城外的突厥大軍還要危險一些,如今他不得不做些事情來保持自己的地位了。
不多時,王威被傳到府上,曹俊先問了軍情,得知突厥人最近並無什麼舉動之後,說道:“這樣吧,我看也別等到秋後了,過了節就把那人給殺了吧。”
王威道:“也好,不過老臣建議悄悄的動手,找些人在牢裡做了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說是暴病而亡。”
“不妥!”這回曹俊異乎尋常的堅定,咬牙切齒道:“要殺就光明正大的殺,一定要在大**廣眾之下明正典刑,我要讓涼州人看看,誰是真正的當家人。”
見大公子堅持,王威猶豫了一下道:“也好,老臣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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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晚上,涼州城內一片死寂,只有達官貴人聚居的地方才張燈結綵,有些過年的意思,貧民區依舊是冷冷清清,好歹官府開設了粥棚能讓人不餓著肚子過年了,但是另一個訊息卻讓這本該熱鬧喜慶的新年失去了歡樂。
官府貼出告示,明日午時處斬張思安。
百姓們百思不得其解,為啥大公子一定要殺張副帥,升斗小民不懂得什麼大道理,但也知道賞罰分明功過相抵,且不說張副帥是輔佐大公子登位的功臣,就說他幾次三番大敗突厥人的戰功,也夠抵好幾次死罪的了,再說他殺的那個梁參軍又不是什麼好人,為了這樣一個奸佞把功臣殺了,大公子簡直就是昏庸至極!
涼州軍營,表面一片沉寂,士兵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佈告已經貼出,明日午時處斬張思安,該來的終於來了,大公子要開始清洗了,原侍衛親軍和涼州軍的中下級軍官們憤憤不平,滿心焦躁,張副帥這樣有大功在身的人說殺就殺了,他們這些小角色就更別提了,不知道哪天屠刀就壓倒脖子上了,與其等死,還不如……有人瞪著紅紅的眼睛,惡狠狠地攥緊了拳頭。
“噓”旁人立刻示意他噤聲,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營帳外巡邏的軍法隊,這兩天王威在原甘州軍的基礎上組建了一支軍法隊,日夜在各個軍營中執勤,目的再清楚不過了,就是防備這些人的。
大牢裡,***如豆,尤利婭坐在地上嚶嚶的哭著,元封面前擺著一壺酒,一碗飯,米飯上鋪了兩塊肥肉,插著一雙木筷,這是他的斷頭飯,和尤利婭的悽楚截然不同的是,元封毫無將死之人的覺悟,拖動手銬腳鐐,大口喝酒,大口吃飯,將碗碟一掃而空,然後對尤利婭道:“你回去吧。”
尤利婭可是作為未婚妻的身份最後來探監的,連牢子們都遠遠的避開了,就是想讓小夫妻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