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將自凝攬在了身後,一隻胳膊還護著他。
一陣胡亂摸索後,駱驚風轉過了頭,對著海天愁微笑了一下。開始了腳步的小心邁動,卻沒發出一絲聲響。
他站到了右邊房屋的小門前,卻回頭再次盯了一眼越明月。
按照越明月的想法,應該是先到左邊的正屋而不是先到偏室。這時候,她才想明白了,自己的師傅就是一個不安常理出牌的人。他思想總是與眾不同,甚至有些違背規律的現象。
嘎吱。
一聲木頭摩擦的聲音,輕微響過的剎那間。
駱驚風閃身後躲中,脊背重重地撞在了越明月凸起的雙峰上。柔軟一顫中,他扭動了一半的脖子,又恢復到了前面,還是忍住了沒有回頭張望。但心裡激盪著的熱血沸騰,還是讓他搖擺了一下脊背,摩擦了幾下後,這才站直了身子。
屋裡暗黑一片。
藉著激進的月光,眼睛慢慢地適應了裡面的黑暗,卻靜得森人。
海天愁鬆開護著自凝的胳膊,將他推著站到駱驚風身前時,身子一晃,就跨進了屋子的黑暗處。
哧,哧哧哧。
連續幾聲的火石擦碰。
嚓,嗤。
亮點急閃,火石相碰。
哧。
一聲重重地撞擊。
譁。
火舌遽閃中。
海天愁的臉龐譁然一下出現在了眼前。
手中的火芯在他的移動中,從門口的月光處,移動到了屋子的黑暗處,他正在尋找著能夠點燃的油燈。
亮光一閃,整個屋子亮堂了起來。
“老大,快進來吧!”
海天愁急喊著,喊話的語氣不但急促,而且還帶著微微的顫音。
駱驚風疾步跨進,站到海天愁身邊的時候,已經是噤若寒蟬地低聲哀呼了。
唉!
“這不是那賣刀的老人嘛!他怎麼返回了住地。”
駱驚風的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驚愕失色地瞅著,沒有一點說話的勇氣了。
賣刀的老人是死在駱驚風面前的,而且是確定嚥氣了的結果。但是,這樣一位無依無靠的人,而且,又不是當地的人,怎麼能在屍體僵硬的時候,安詳的躺在自己的屋子裡。
慄慄危懼中,駱驚風遲疑著,但還是走近了一步。他有些不相信地低頭俯視,但映入眼簾的樣子,直接打碎了他的質疑。
躺在土炕上的就是賣刀的人,連死前僵直下來的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仍然是焦慮和窘迫的樣子,只是現在的臉色慘白得嚇人。
“這是個什麼狀況呀!”
駱驚風轉身後,色若死灰般的盯住了海天愁。
“你們能確信當時他確實是死了嘛?”
海天愁也開始變得驚恐了起來。
“沒一點值得懷疑的地方,當時老人家確實是被打死的,而且從受傷,到跟我叮囑,我是一刻都沒有離開的,就是看著他嚥氣身亡。”
駱驚風惴惴不安地說著,又移動著目光盯住了越明月。
“老人當時的死是一點沒有疑問的,眼下,重要的可能不是他自己的問題,更不是屍體的問題,應該是有人做了好事。”
越明月很輕很輕的說著。
“如果真是好心人所為,那就是正常的事,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追查。但我感覺沒那麼簡單,老人家不是本地人,又來此地時間不長,根本就沒有親戚故交。”
駱驚風剛一說完話。
嗖,勁風掠動,油燈亮光一閃。
昏暗的屋子角落,一身潔白身影飄然出現。一股毛骨悚然襲擊的剎那間,越明月閃身鑽入了駱驚風的懷抱。
第二百七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