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成功地把三人帶到了賢德居。不消說,這也是他的產業之一。
酒菜上齊,李賢便笑咪咪地親自執壺敬酒,駱賓王和王勃兩個不知情的固然無所謂,陸為和杜元中卻甚覺榮光。三杯酒下肚,知心話一談,他對這兩人的瞭解更多了三分,因此便含笑攛掇道:“雖說三日後的詩會是遊戲,但駱兄文名遠揚,而子安同樣是年少才高,何妨去試一試?”
駱賓王剛準備說文章詩賦並非為了炫耀,旋即想起李賢剛剛說的那番道理,頓時猶豫了起來。好半晌,他才面露為難地解釋道:“我來長安原本是為了探望一箇舊友,可惜他人已經離京,我原本準備明日就走的。”
而另一頭的王勃皺了皺眉頭,忽然笑嘻嘻地答道:“我這裡進京,是應右相劉相公之邀來的,過幾日便要過府拜訪。反正不急在一時,三日後就去瞧瞧熱鬧好了。”
駱賓王這話雖說婉轉,但李賢見其一身樸素得近乎寒酸的衣著。哪裡不知道這一位已然囊中羞澀。然而,這卻比不上王勃的解釋令人吃驚,這小傢伙年紀輕輕,居然是劉祥道那個鐵面宰相請來的?
這下子陸為和杜元中也吃驚了。兩人原本覺得王勃小小年紀口氣大,即便是對出了對子夜不過是僥倖,但聽說是劉祥道邀來地客人。他們自然不免刮目相看。陸為忍不住好奇,便出口問道:“劉相公邀子安來所為何事?”
李賢和駱賓王同樣也覺得好奇,但見王勃眨了眨眼睛。忽然老氣橫秋地道:“我前些時候上書劉相公,請求表薦,此番便是應此事而來。”
上書劉祥道請求表薦!好一個自信滿滿的小傢伙!李賢抬眼看了看駱賓王,見這位面色數變,情知王勃此語戳中了其心頭痛處,不覺暗自慶幸他先前那番話說得早——若不能自薦於權貴,誰會知道哪個犄角旮裡有什麼神童才子?
此時,杜元中已是忍不住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王勃便嚷嚷道:“我想起來了,上次劉相公來訪的時候曾經提過,有一個九歲讀顏氏《漢書》,十歲撰《指瑕》十卷,熟讀六經才華橫溢的童子。莫非就是子安你?我還記得那自薦書裡有一句話,‘所以慷慨於君侯者。有氣存乎心耳’!”
今日這一席,居然坐著兩個神童!李賢心中暗自咂舌,立刻笑道:“子安十歲一鳴驚人。駱兄昔日年少時也是名聞鄉里地神童,看來今天大家還真是有緣。不知道駱兄和子安在長安可有居處?”
駱賓王猶豫片刻,便說自個是住在一個親戚家,而王勃則大搖其頭,說是一來長安便道興道坊來看熱鬧,未曾尋得下處。如此一來,李賢心中瞭然,當即盛情相邀道:“我家在興道坊正好有一間空屋,如果駱兄和子安不嫌棄,不妨來住兩天如何?”
王勃小孩心性,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而他一答應,駱賓王便覺得再要推辭就實在顯得做作,索性也爽快地答應了。見此情景,陸為和杜元中兩人乾脆也提出這兩天不回家了,非得擠在那裡一起住。
面對兩人這種湊熱鬧的行為,李賢也樂見其成,他晚上是必得回宮的,有人幫忙陪陪客人,他何樂而不為?若不是賀蘭煙出家前提到這麼一件事,他哪裡知道外婆一下子大手筆買下了興道坊至德觀周邊地大片房屋土地,又置辦了眾多奴僕,分明是給他營造了幽會的場所。
高朋滿座的這一夜,李賢充分顯示出了人人稱道地豪氣。他先是命人從西市最富盛名的酒肆買來了好酒,從賢德居找來了最好的廚師,外加從望雲樓拉來了一批西域舞姬。別府中的僕役被他指使得團團轉,但看在那大筆賞錢和李賢的身份面子上,個個都是賣力服侍,恨不得這些人天天在這裡才好。
駱賓王父母雙亡後家境中落,雖然多有朋友相助,卻是少見這等情景;王勃則是年少雛兒,更不曾有過這樣的奢靡經歷;再加上陸為和杜元中執壺殷勤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