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握住他的手,不比他的,駱蟬的手很溫暖,甚至有點燙人,“喜服,穿一次給我看吧。”
說罷也不看蕭墨翎微微愣怔的表情,遣退了多餘的下人,只留了雲裳齋的兩位師傅。自己則親自動手幫蕭墨翎寬衣束髮,暗紅的紋金喜服,墨玉的青蛟腰帶,腰間繫著一串珊瑚石製成的五穀佩飾。三千青絲九天來,玲瓏玉面天公琢,狹長的雙眉如彎月,慵懶的丹鳳卻透出犀利的目光咄咄逼人,英氣的鼻子,微抿的唇看起來柔軟無比,吹彈可破的肌膚,她早知道蕭墨翎是一個明珠美玉般俊極無儔的妖孽型美男,卻不知他穿著這一身大紅的喜服竟別有一番味道。
“真可惜。。。。。。”真可惜他這樣是為了他和別人的婚禮,真可惜她已經開始討厭這樣完美無缺的他,開始討厭這種喜慶的眼色。說罷,長嘆一口氣恍惚的像外走去,腳下的步子也虛浮的踉蹌起來,蕭墨翎不能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她會不會誤會他瞞著她是別有用心,會不會怪他,會不會再一次從他身邊逃開?這是他決不能允許的,可是他該怎麼阻止?難道要他解釋說娶韋晴郡主也是父皇賜藥的條件,而他之所以會答應除了必須要救活她之外也是存了私心的,難道他還能恬不知恥的求她體諒這樣的他嗎!更何況他真的能對她坦誠嗎?說他不僅一無所有,連自己都弄丟了嗎!就算她能理解並原諒他,可是他又能給出什麼樣的承諾?這一生他都沒有感覺像這一刻一般如此糾結,如此彷徨而猶豫不決過,心底千般萬般個聲音叫囂著想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她,想要相信依靠她,理智卻剝離開來,一刀一劍的刺著他的心,一遍遍喊著不能相信,誰都不能相信!
就在快到沁芳閣的時候,剛剛從山上採藥回來的子皓聞訊急匆匆的跟他們碰了個照面,他掠過駱蟬眼神複雜的瞥了一眼蕭墨翎,神情嚴肅的拉過駱蟬的手腕,猛地面色大變,指尖兀自鬆開了她的手腕,又不可置信的拉了起來,“你。。。。。。”
駱蟬暗暗搖了搖頭,就勢一靠,幾乎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子皓身上,一開口嗓音澀澀的,“蕭墨翎,幾日天你的提議還作數嗎?”
沉默半晌,就在她以為蕭墨翎不會答應的時候,他終究還是開口了,“也罷,本王先送你去別院調理幾日。”
她只是說遵循前幾日送她去別院修養的提議而沒說要離開,他忽然鬆了一口氣,也許這樣也不失為一個辦法,送她去別院總比看著他成親,觸景傷情的好,等他把事情處理完了,一切就都可以迴歸正軌了。
蕭墨翎前腳剛離開,駱蟬便身子一軟,整個的暈了過去,腕間的沉香木珠子嘩啦啦的斷了一地。。。。。。
半夜銀月城就淅瀝瀝的下起了秋雨,這一下就一直下到了早上,駱蟬走的時候並沒有見他,一行兩輛馬車直奔城外五馬峰半山腰上的紫陽山莊。
與此同時,城外官驛一間客房裡,一抱劍而立的戎裝男子,揉了揉手裡的紙條,彈指一曲扔進了一旁的香爐裡。
“探子說了什麼?”是一個冷沉的不容抗拒的女音。
“哼!翎厥王妃被送離銀月城了。”那男子詭異一笑,瞥了一眼香爐裡燃盡的紙條,“應該是前翎厥王妃,哈哈!”
第十一章 夜探,斬牽念
那一場秋雨一下就是三天,城外五馬峰半山腰上的紫陽山莊裡氣氛也陰鬱的如同外面的天氣一般,子皓、南宮瑾和風旒毓圍坐在西廂房的偏廳,皆是一臉沉鬱憂色。
“明日就是太子大婚之日了,旒毓你還是先行回城吧。”說話的是子皓。
“如今小蟬的情況還不明朗,我怎麼能安心回去。”他當日幾乎是和駱蟬他們前後腳到了紫陽山莊,此後便一直守在駱蟬身邊不曾離開過半步。
南宮瑾臉色晦暗,不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