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避免尷尬,弗蘭士一邊跳舞一邊問道:“維爾福先生的工作一直都很繁忙吧?”
“哦,是的。又正巧趕上強盜事件,您知道吧?”瓦朗蒂娜低垂著目光說,她覺得馬西米蘭的目光這會兒正燒得她背上火辣辣的。
“羅吉·萬帕嗎?我還見過他呢。”弗蘭士說。
“哦?對了,您一直在義大利留學。”瓦朗蒂娜說,“他什麼樣?是像故事中說的那種大盜,兇狠而殘暴嗎?”
“不,我想如果您見到他本人一定會大大的感到意外,他既年輕又英俊,如果不是在強盜窩裡見到他,我會以為他是一位學者,或者是藝術家,甚至是王侯。總之,他看起來讓人琢磨不透。”
“您這麼一說,我倒好奇起來了。”瓦朗蒂娜對弗蘭士的話產生了興趣。
馬西米蘭在遠處,裝著不經意地,偶爾看過來一眼,每當看到瓦朗蒂娜輕輕彎起嘴角對弗蘭士微笑,他的心都會抽動一下。好在瓦朗蒂娜一跳完舞后便匆匆離開了弗蘭士,否則馬西米蘭手裡的杯子都快被他捏碎了。
“你比我幸運,親愛的男爵。”阿爾貝拍了拍弗蘭士的背,眼睛指向瓦朗蒂娜,“她看起來溫柔可愛,又剛剛繼承了一筆遺產。”
“說實話,我對這些並不在意,只是完成母親的心願而已。阿爾貝,聽說馬爾塞夫伯爵剛剛和騰格拉爾男爵把您的婚事定了?”弗蘭士說。
“是啊,我本以為騰格拉爾先生對這件事不在乎了呢。”阿爾貝說,“他今天見到我的時候可是沒有一點高興的表示,好像我欠了他錢一樣。”
“哈哈,什麼時候舉行婚宴?”
“五天後。”阿爾貝說,想到結婚後每天都要被歐熱妮的琴聲和歌聲包圍,他痛苦地皺了皺眉。
伊林離開了和她談話的幾位夫人,她們一直拉著她談最新款皮包的話題,直到伊林耐心地給她們解釋了所有想知道的問題,才心滿意足地放她走。伊林一眼便看到人群后面的伯爵,在她眼裡,就好像除了他的身影其他一切都是半透明的一樣。她不知道伯爵是不是也如此,但每次她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時,他都彷彿感應到了一樣,馬上抬起頭以溫和的目光回應。
“你把銀行破產的訊息告訴騰格拉爾了?他一直笑得像哭一樣。”伊林走到伯爵身邊,挽起他的胳膊。
“是的。”伯爵回答。
“據我所知,他大部分的錢都投在公債上了,如果這時候有人去他的銀行取大筆的款,恐怕就會週轉不開了。”伊林說。
“明天一早,公債還沒開始交易時,就會有五六個人去他的銀行提大筆的款項。”伯爵優雅地對向他打招呼的人回了個禮,接著對伊林說,“他如果想要儲存信譽支付這些款子,只有一條路,就是拖延付款時間,立即賣掉公債。而公債一開始交易,他買的那支就會跌停。”
“幾天後,他就會賠得老本都沒了。一個銀行家沒了信譽,還剩下什麼?”伊林笑,想到不能親歷現場看到騰格拉爾氣得半死的表情,很是遺憾。“到時候馬爾塞夫還肯和他結親嗎。”
伯爵勾起嘴角,“本來就醜陋的嘴臉,終於要卸下掩飾了。”
“至少歐熱妮不會受她父親的牽連了。我已經給了她要的那兩張護照,估計她今晚聽到訂婚的訊息之後,很快就會離開。”伊林接著說。為了讓騰格拉爾載這次跟頭,她可是浪費了不少時間做鋪墊。
強盜的出現讓巴黎警方丟盡了顏面,在郊外連續發生了幾起綁架事件,一時間許多貴族都不敢出城入城。
“誰能告訴我他究竟是為什麼跑到這裡撒野?難道羅馬還不夠他的胃口嗎?”維爾福把報紙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聽說已經發現了強盜的據點,大概很快就能把他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