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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心的工作,使用了大量小老鼠的腦髓,他們終於提取到部分純化物質,然後將這新的濃縮混合物(少了幾種縮氨酸)注入大老鼠的體內。

注射後,大老鼠的識別力和記憶力幾乎立即得到驚人的改善。迷路試驗清楚地說明了這點。

馬丁回憶到這裡時臉上露出微笑,他想起了實驗室的那個迷路裝置。

多少世紀來,迷宮是供人娛樂的,而迷宮裝置便是這種迷宮的微型仿製品。凡是迷宮,進去後想出來時不是轉回原地就是走進死衚衕,要折騰許久才能找到出口。世界上最著名的迷宮可數倫敦西面的漢普頓宮裡的那個,據說那是十七世紀為英國威廉三世建造的。

在哈洛的實驗室裡,那膠合板製成的迷路裝置按漢普頓宮裡的那座迷宮縮小,連細節處也極其相像,是研究所一位科學家在業餘時間做的。當然,它與漢普頓宮不同,只供老鼠專用。

每次把一隻老鼠放在這裝置的入口,必要時在後面戳它一下,反正要讓它自己找路出來。出口處有食物作獎勵。老鼠獲取食物的本領有人負責觀察、計時。

到最近為止的一系列試驗,其結果不問可知。不管小鼠大鼠,第一次進這裝置後找出口都有困難,不過最後都出來了。然而第二次時小鼠能較快地出來吃到食物;第三次更快,以此類推。

顯然小鼠每走一次就有一次經驗,記住了哪兒該轉彎,哪兒不該轉彎。

相比之下,大鼠要不是根本沒記性,就是學起來比小鼠慢得多。

直到注射了最近的縮氨酸溶液。

注射後情況明顯改善。大鼠在第三四次進這裝置後真是一溜煙地跑到底,多半沒有止步不前或走錯路線;現在大鼠和小鼠的表現已沒什麼差別。

由於以後的試驗都取得同樣的結果,觀察著的科學家們非常激動。有一兩個人,在看了一隻高齡肥鼠的精彩表演後,樂得叫出聲來。有一次,勞·薩斯特里緊緊握著馬丁的手說,“我的天!你一直都是正確的!你完全有資格對我們這些人說,‘嗚呼,爾等無信心之輩!’”

馬丁搖搖頭。“我那時也差點兒失去信心了。”

“我才不信這話。”薩斯特里說,“你這是紳士作風,想讓我們這些面上難看的同事們好過一點罷了。”

馬丁樂滋滋地說,“不管怎樣,我想咱們總算有點東西值得向美國那邊彙報了。”

這報告送到新澤西州費爾丁·羅思時,正值推銷蒙泰尼的準備工作進入高潮,也是在西莉亞對如期推出該藥是否明智即將提出懷疑之時。

但是,甚至報告還在新澤西被審閱期間,哈洛就已出現了一個必須正視的新難題。

儘管有了好轉跡象,最近的那種縮氨酸混合物卻難以得到。它同以前用的混合物一樣,來源極其有限。為了進一步提純,也為了鑑別並分離出其中一種最關鍵的記憶縮氨酸,沒有大量的縮氨酸混合物就不行。

馬丁選用了透過產生抗體的途徑來解決量的問題。這些抗體可與所需的縮氨酸結合,使其分離出來。要做到這點就要用兔子,因為兔子能產生比老鼠還多的抗體。

格特魯德·蒂爾威克上場。

她是研究所的動物管理人,是奈傑爾·本特利新近僱來的女技術員,她四十多歲,不苟言笑。如果不是因為這件小事使她和馬丁湊到一起,他們兩人在工作上是沒有什麼直接聯絡的。

按馬丁的要求,蒂爾威克小姐提了兩籠兔子來到他個人的實驗室。馬丁事先向她交代,這天然縮氨酸混合物的油質溶液是種“輔藥”,要注射到兔子的腳掌裡去。這對兔子是個很痛苦的過程,因此注射時必須不讓它動。

蒂爾威克同時還拿來一塊上面繫有四條帶子的小木板。她開啟籠子,抓住一隻兔子,把它肚皮朝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