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死了。”
夜裡尖叫聲傳得遠,秋月急急跑來,見到公子摟著少夫人,紅著臉趕快跑開。沒跑幾步,遇到上夜的人被驚動過來看,秋月紅著臉一個勁兒地解釋:“沒事,真的沒事。”上夜的人一定要去看,還沒有走幾步,聽到身後秋月喊:“少夫人,上夜的媽媽過去了。”
上夜的人板起臉回身還沒有說話,水榭上傳來楚懷賢的聲音:“有事嗎?”大家一起全明白,都含笑回道:“並沒有事情。”這才一起走開。
林小初埋頭在楚懷賢懷裡,只覺得臉上發燙。聽到人腳步聲不見,才把臉抬起來,對楚懷賢嗔怪道:“都是你不好,好好的跑出來嚇我。”楚懷賢彎腰把小初抱在懷裡,往閣子上面去,低聲道:“我在這裡等你,你來應約,可見我們心有靈犀。”
月兒彎彎,似含笑注目著這一對年青夫妻;水中有蛙跳,似爭著偷看他們。鴛鴦雖然入睡,這裡現成的,有一對鴛鴦在。
翌日起來,楚懷賢對小初說書房裡去,讓人喊來龔苗兒告訴他:“少夫人要買宅子,你幫她收拾,收拾好了我這裡拿錢。”龔苗兒當然要問問:“是哪裡的宅子?”楚懷賢道:“我不知道,等她買下來,你自己去看吧。”龔苗兒答應著,聽楚懷賢吩咐道:“正房前面有一塊地要墊黃土,上面設箭跺子,要高也要低的。小哥兒大了,也可以玩一玩。”
楚少夫人宅子還沒有到手,楚大公子已經老實不客氣地開始想著幫她收拾了:“書房裡院子裡樹要種得寬,我常來人比試要能耍得開……”
龔苗兒一一記下,回來告訴桃兒:“小初越來越成精,公子掏錢打算給她置私房,你知道喊我去說什麼,是說怎麼收拾。”桃兒笑:“那你這一次怎麼宰?”龔苗兒拍拍腦門子:“我這聰明人,一聽就知道,這明擺著是讓我孝敬,還宰什麼。”
挨刀的應該是自己才是。
莊管事的走進來,擠一擠眼睛:“那事兒,都弄清楚。”龔苗兒一拍大腿道:“晚上去!”桃兒在廚房裡探出身子來:“你們晚上又去做什麼?”莊管事的和龔苗兒一起回話:“你放心,這次不放火,就找個人問幾句話就走。”
夜幕降臨後,一個面色白白的青年哼著小曲子走在小巷子裡:“牆頭上冒出來呀,那個小臉蛋兒……”正唱著得意,腰上一緊,被人往後狠狠拉了回去。青年扭頭在罵:“什麼人!”嘴立即就被捂上了,而且這一回頭不要緊,見身後四、五個蒙面人,看身量,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
一輛馬車駛過來,車門開啟,幾個人把青年往車子上一裝,再一起上來坐著,齊齊用眼光瞪著他。
馬車行了多久,青年魂不附體就有多久。先是哆嗦,再就打上冷戰,最後大家一起皺眉,鼻中聞到一股子難聞的味兒,這廝嚇得,尿了褲子。
車停下來時,是左右無人的荒郊處。把青年放下車來,嘴裡塞的布也拿開。青年戰戰兢兢地道:“各位,走道呢?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咱們可不認識呀。”
大漢說話聲沉悶悶陰狠狠:“小子,我們可認識你!”青年頭上晶光鋥亮,不知道是冷汗還是天熱出來的汗,反正豆大的汗水往下流:“我,各位,看著面生……”
“小子,前幾天夜裡你燒船,把我的船也燒了!”龔苗兒粗聲粗氣地罵道,青年一聽也沒有抵賴的心思,趕快跪下來求饒:“您是哪條船,是瓷器鋪子,那是綢緞鋪子?”這兩句話一說出來,龔苗兒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別人燒船,就是衝著那草藥船。
龔苗兒袖子一翻,亮出來一把刀。這刀雪亮,龔苗兒拿在手上對著青年的兩,腿之間比劃比劃去,狠狠地道:“我知道你吃的是女人飯,你要是沒有這個,你是活著還是去死呢?”
“大哥,不不,大王,大叔,爺爺,您可不能這樣對我。”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