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死亡就更改了傅少君本身要死亡的時間,等於,替他在爭取時間。
換句話說,靈媒看到人的死亡,想救這個人,那就要讓另外一個人先死。這裡最符合條件的人,就是司徒冼。
一直到目的裡,這些蛇出現,司徒冼才恍然大悟。他們想離開這裡,唯獨靠的是自己的血,若不然,所有的人都死在這裡,那才是死路一條。而傅少君似乎也篤定了他不可能見死不救。
畢竟走到這一步,任誰放棄,犧牲了那麼多人,誰都會心有不甘的。就算司徒冼也是如此。
再者,傅少君的手中,還有一個小九。或許當年小九遇見傅少君,都是一個有預謀的事情。
這才是一個真正運籌帷幄的人,從頭到尾都在替自己鋪路。現在想來,司徒冼和傅少君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真正的恐怖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傅少君。若是這樣的對手,顧萌將來的路,真的難走了。
除非,出現奇蹟。
“……”顧萌說不出話。
在場的人也安靜了下來,司徒冼的話,不用再繼續說下去,大家都明白了傅少君的意思。
“走吧。”司徒冼淡淡的開了口。
“不可能。你這樣出去,就是死路一條。”顧萌想也不想的阻止了。
“一個死還是全部死?在這裡,我們誰也活不了。我的命本來就不長了,命中註定的事情,是我在強求而已。”司徒冼現在似乎說的很淡然了,“司徒家的詛咒是被鳳家的牽連。那麼,詛咒沒結束以前,司徒家的人不可能逃過。是我倔強的認為,認定可以勝天,顯然,我錯了。”
又是一陣沉默。
司徒冼不再多說什麼,快速的站了起身,朝著墓門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墓門,外面蛇群的攻擊聲就越來越明顯。
烈風和紅日見司徒冼這樣,立刻追了上去:“少爺!”
“你們自由了。”司徒冼只這麼說了一句,一揮手,就阻止了烈風和紅日繼續說下去。
烈風和紅日跟隨司徒冼這麼長的時間,怎麼會不知道司徒冼的脾氣。司徒冼的決定,他們無法更改,也無力更改。只是跟隨了司徒冼這麼長的時間,在司徒冼拼盡全力後,竟然還是這樣的結果,這讓他們無法接受。
而司徒冼的自由,則是紅日和烈風不再受控於司徒家,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這也意味著,他們和司徒冼沒有任何僱傭關係了。
“少爺……”紅日和烈風都有些無法接受。
但司徒冼的決心已定,一步步的朝著墓門走去,那尖銳的到刀鋒很直接的劃下了自己的靜脈,讓血液一點點的流出來。
“司徒……”顧萌不知道說些什麼。
“冰凌,記得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情。我盡力了,所以我沒遺憾,那你一樣要努力的守護你想守護的東西。”司徒冼轉過身,笑了,一字一句的對著顧萌說著。
“恩。”顧萌應了聲,不說話。
司徒冼盡力了,是努力的活到現在。這段時間的相處,顧萌知道,司徒冼對小九的愧疚,若不是為了找到小九,司徒冼也許在撒冷就會結束生命。他的本性狂妄不羈,不可能會受這些詛咒的影響。
剩下的人,就這麼跟著司徒冼,但是每一個人的表情都顯得凝重。用任何一個人的生命來換所有人的生,大家心裡都顯得不那麼的舒服。
當墓室的門再度開啟的時候,果然,顧萌的猜測是正確的,外面站了三個人,三個都是司徒冼的人,而小九站在最後,小九的手中有著笛子,這些蛇是小九在控制的。
當小九看見司徒冼的時候,那眼裡似乎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這樣的情緒消失不見。握著笛子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這一抖動,讓原本排列整齊的蛇頓時混亂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