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當黃蓉美眉發現枕邊人由一個青蔥少女變成妖嬈美男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是興奮?
——是幸福?
——是羞澀?
——還是驚恐?
萬里獨行將我的衣飾鞋襪打包,然後一把將我抱入懷中,按表“嗖”地,穿回女貞路。
魔法世界,已是深夜。
只著單衣的我被直接丟在了柔軟的大床之上。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離家數日,抗“紅”期已過的某梁沒有被就地正法。剛才還生龍活虎的萬里獨行居然疲憊地將腦袋埋在我頸窩間,連鞋子都沒脫就睡過去了。
包著我衣飾的包袱散落在地上,水靈珠蹦回床頭櫃上我們為它定製的水晶架子,流雲劍很知趣地將自己“懸掛”在我們的床頭。
我摟著萬里獨行的腰,望著繪了流雲的天花板。
耳邊是他輕輕的鼾聲。
話說,這五天裡,他們幹了什麼天大的事了?能累成這個樣子?
我小心翼翼地將萬里獨行翻了個身,解開他的髮髻,脫下了他的外衣外褲和鞋襪。
——來這裡這麼久了,他還是沒能習慣在夏天穿短袖短褲。
第二天早上。
陽光明媚,我大汗淋漓。
——炎熱的夏夜,我被當了一個晚上的抱枕。
趁萬里獨行睡懶覺這當兒我帶著水靈珠溜去雲城溫荷塘了個澡。在江南呆了整整五天,又天天要忍受好學小青蛇的糾纏,出汗的時候我只能拔出魔杖給自己施清潔咒。但清潔咒施在身上,總有一種被硬毛刷狠狠刷去一層皮的感覺。
由於我的身體狀況,不能像黃蓉那樣跳進西湖游到最中央洗冷水澡……於是萬分想念雲城的荷塘和溫水池。如今正常了,恨不能將沒洗澡那幾天的鬱悶全洗去~
我隱在荷塘之中泡著,不久,竟看到一個紅頭髮紅眼睛的紅衣少女手提著籃子飄飄而來。
“小黑管家?”我試探著問。
——也不知這是誰的模型。
我自認說話的聲音已經儘量放輕了,可那位陌生少女還是被我嚇著。“啪”地一聲,變成一隻紅色小果子。
…_=|| 原來是隻五毒獸……我的心情湖忽然變得很複雜——餐桌上,又要多一副碗筷了麼?
“你,你不要緊張。”我儘量將面部表情放輕鬆,誘拐道:“紅果子,過來洗洗?”
內果子扭著小身子搖頭,嘰裡咕嚕不知說了些什麼。
我揉揉鼻子,起身擦乾身體,穿好衣服,走到她面前點點她的小腦袋:“變了就變了,又不會怎樣。”
說著我提著拖鞋快步離去。
——和果子們在一起,我總是不敢多想。這些果子能讀懂人心,據智慧果的形容,它們“多愁善感”。我要不小心想了點啥,它們可是會鑽牛角尖的……
也難怪蕭雲和萬里獨行如此辛苦。今後我們要養多少口人哇——這些果子雖然很多已可以化為人形,但讓它們馬上接觸西方社會,為咱家掙錢出力是不可能的。
我的積蓄雖然多,也就夠養三五個人,要多養其他人,還是要另外去掙。
我光著腳丫子從女貞路5號樓頂下來,徑直進了蕭雲的房間。
這裡從未有過的亂。
遍地的設計稿和列印出的參考服飾。哪吒窩在亂糟糟的床上酣睡,口水打溼了枕下壓著的一張設計圖。
有這麼難麼?
不過這參考圖……唐、宋、元、明、清……
——蕭雲他到底想做什麼?校服還是戲服?
我滿頭黑線地挑了幾張覺得順眼的草稿,回房用掃描器傳到電腦上,用Photosh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