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吼。
“有聽為什麼還會被他抓住?我告訴過你松老是個危險的人,你就是不肯相信,對不對!”
“教授就是松老?”
“你就是以為那些所謂有頭有臉的人不會說謊,你那個天真的小腦袋瓜,就是不肯相信他們會做更卑鄙的事,對小對?你知不知道當我知道你失蹤的時候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當我知道你可能被松老抓住的時候,我有多擔心?”他第三度大吼。
她還是被緊緊箍在他懷裡,而他的吼聲在她耳邊嗡嗡作響,她的問題根本進不到他的耳朵。
當所有的擔心過去,唐文權的怒氣就爆發出來了;他真不敢相信,他堂堂一個黑道聯盟的刑部堂主,居然會幹出這種宵小才會做的事,更別說——他真的幫她偷開了別人的保險櫃。
“你對我吼叫。”她抬頭,淚眼汪汪的指控。
“我還想打你一頓屁股!”
“我又沒做錯事。”也沒有做壞事。
“還說你沒錯!如果你聽我的話,怎麼會被別人抓住?”他很兇的問,決定自己絕對不可以在她的眼淚下心軟。
“你那麼氣我,那你可以不要理我、不要來救我!”她掙不開他的抱摟,雙手只好掄成拳不斷捶打著他,可是他的手臂卻愈收愈緊,根本沒打算要放鬆。“放開我!”
“不放。”
“反正你氣我,幹嘛不放開我?!”她沒力氣再捶打。不想和他吵、也沒力氣再與他吵,她好累,手背用力的抹掉眼淚,低道:“教授要拿我來威脅你,你也可以不要理。”
第十章
“你說什麼?”唐文權一震。
她深吸口氣,控制住自己。
“教授知道我和你認識,他認為我可以影響你,所以打算用我來威脅你答應為他做事。”
他竟然敢拿小雨做人質?唐文權氣的咬牙切齒。
“他作夢!”任何人都別想威脅他。
“我知道,我對你一點影響力也沒有。”她為他語氣中的堅決瑟縮了一下。她笑得很虛弱,感覺自己這幾天特別發達的淚水又要滿溢。
“誰說沒有?”他忽然低頭瞪著她。“如果我一點都不重視你,就不會為你的失蹤擔心、不必急巴巴的趕去救你。”
“可是你剛才的話——”他的意思不是他不管她的死活嗎?
“如果我那麼容易被威脅、被控制,那我早就沒命,刑部堂主也早就換人做了!”將怒氣吼完,他總算冷靜了一點。“你的腦袋裡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我罵你、不諒解你,你一定生我的氣。”她哽住聲。
“我是很生氣,但是還沒氣到想把你休掉。”他悶悶的命令:“不許哭。”
“我很怕……”她語音低顫。“一個人被關在那裡,又被綁起來,我逃不出去,又好擔心你會被教授威脅……”
她這副模樣,他的氣哪還發得出來,只能抱著她開始安慰。
“不要怕,你已經安全了;那傢伙休想再靠近你一步。”他手臂的力量轉輕,安撫著她。
“對不起……”她埋入他懷裡。
“對不起什麼?”她又沒做錯事,只是害他擔心的差點得心臟病而已。
“對不起我罵了你……”她的聲音在他懷裡低低的傳出來。“對不起我的自以為是,我不該指責你!對不起我讓你生氣、我沒有信任你;對不起我惹了麻煩,讓你跟著一起受累,對不起——”
最後一句哽咽的對不起,消失在他抬起她的臉、低頭吻住她的唇裡。
她留下,原因是愛他;她離開,原因也是愛他。因為愛他,無法容許他是一個對社會有害的黑道人物;因為愛他,所以她不能接受他竟是一個不能見容於社會的人;因為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