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痛苦、掙扎,不知道在自己一向奉為真理的正義法條和心所愛的他之間,該怎麼取捨。
有那麼一瞬間,她恨自己愛他。可是已經愛了,再後悔也來不及了;何況如果不愛他,怎麼可能會有恨?
而在愛他的情況下,她的恨根本持續不下去。
這樣的掙扎很累,可是她卻固執的不願意想通,世間沒有永遠的是與非,卻一直有著是與非,只是物件不同。他有他相信的正義與準則,她也有她的,不能彼此認同,不代表不能共存。
他細細的吻了她許久,而她顫動著回應,在他鬆開她的唇時,雙臂伸到他背後緊緊摟住他。
“被綁在那裡的時候,我在想,如果我能再見到你,一定對你說——對不起。”
他點住她微腫的唇瓣,搖搖頭。“不要再說了。”他不想聽這句話。
“你會原諒我嗎?”她抬起眼。
“我沒有怪過你,有什麼好不原諒的?”他縱容的一笑。“我只是氣你太不懂得保護自己,讓我擔心的快白了頭髮而已。”
她輕捶了下他的肩,破涕為笑。“你笑我!”
他包住她的雙手。“你還是堅持你的黑白論嗎?”他問。
“我堅持!”她點點頭,“可是,我也想通了。是非一直都存在,黑白一直都存在,黑暗與光明也一直都存在;它們同時成立,從來不會消失,只不過形式不同而已。而我以前所認定的,其實是最狹隘的一種;表面上的分別並不能代表什麼,真正的好與壞,應該在每個人的心裡。”
“所以,你還是認為,我的身分是一種錯嗎?”他只想知道一個答案。
她搖搖頭。“你有權選擇你想要的,我不應該妄加評斷;我愛你,我想,我應該也要愛你的選擇才對。”
他突然緊抱了她一下。“再說一次。”他要求。
“說什麼?”
“你愛我。”他屏息。
她柔柔的笑了,看著他。“我愛你。”她語氣堅定。
他的樣子像放下了千斤重擔。
“我以為你會因為我的身分,不再愛我。”甚至堅持離開他。
“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承諾過,你忘了嗎?”她捧著他的臉,想好好看個夠;她很想他呢。
“我沒忘,只是我以為……算了。”
她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是很震驚、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你,我只是想……該怎麼樣才能和你在一起,而不會想到那些我不能接受的罪惡;我不希望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中間還會有陰影,那樣我不會快樂、你也不會。”她停頓了下。“那你呢?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把我休掉?”
“沒有。”她的“想通”絕對可以讓他多活幾年。“不過,我有想過另一件事。”
“什麼事?”她好奇地問。
“怎麼樣讓你永遠離不開我。”他的額頭抵住她的。
“那你想到方法了嗎?”
“想到了。”他眼裡有簇奇特的光芒。
“是什麼?”她好奇極了。
“讓你懷我的孩子。”他噙住她唇瓣,抱著她往臥房走。
“文權……”她想笑,也從他的急切裡,明白他是真的這麼想。
“噓!”他現在不想聽她說話。
“可是……”
一連串狂熱的吻是他唯一的反應,隨著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除開,她也因為他帶來的慾望而渾身顫抖、心口發燙。
“你還沒告訴我,你……愛我嗎?”她裸露的肌膚因為接觸到冷空氣而瑟縮,他隨即覆上她,同時拉被覆住他們兩個。
“你太多話了!”
除了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