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輪到章柏言的訪問。
「史密斯。」他沒戴石膏的那手得不斷把一頂大花帽往上扶,才不會滑下來
蓋住整張臉。
「你是今天的第二名,有什麼感言要和大家分享嗎?」五十來歲的主持人長
得有點像喬派西,站在高頭大馬的章柏言身旁,喜感十足。
「謝謝大家的愛戴,你們會有報應的。」
觀眾再度狂笑。
「第二名可以從我們提供的折價券裡任選一張,你想要哪一種?義大利麵買
五送一,或是藍莓派三折券?」
趙紫綬躲在旁邊,拚命深呼吸。
她的雙眸因笑意而柔軟,臉頰如玫瑰般瑩亮,整個人靈透動人得像一池春泉。
她是真實的,或是幻覺呢?此時此刻,全然放鬆無戒心的自己,又是真實的,
或是幻覺呢?
章柏言突然大踏步走過去,對全場露齒一笑。
「其實,我最想要的禮物是——這個。」
他攔腰抱起令人迷惘的佳人,深深地印下一吻。
第五章 呸!水吐出來,漱口杯放回架子上,章柏言抽出一張面
紙擦擦嘴角,走出浴室。
「傷口還沒好嗎?」罪魁禍首等在走廊上,小聲地問。
「人類口腔的單位細菌數超過一億個,所以口內傷恰好是最難癒合的一種。」
他面無表情地走下樓梯。
「已經兩天了,我想現在傷口應該好一點了……」身後那個心虛的女人亦步
亦趨地跟上來。
「是啊,起碼現在吐出來的漱口水不再有血絲了。」他不用回頭,就可以感
到身後的女人瑟縮一下。
「我只是直覺反應……」她吶吶地說。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事先徵求你的同意,你就不會甩我巴掌?」
「我會先試著口頭拒絕……」
「幸好我也沒問。」前方那道高偉的背影彷彿變成十倍大,語氣比冰箱的冷
藏室更低溫。
趙紫綬頭低低的,滿心愧疚到不得了。
可是,說來她也是受害者啊……
「誰教你突然偷襲,害我嚇了一跳,直覺反應手就、就、就揮出去了……」
反駁的話,說出來還是很沒氣勢。
「是啊!畢竟我犯下這種天理不容的大罪,在眾人面前吻了你,我應該被判
槍決或無期徒刑才對,只是甩巴掌,打到舌頭咬破,臉頰腫起來算什麼。」章
柏言口齒不知道比她伶俐幾百倍,焉會說輸她?
其實他肚子都快笑破了。
明明他就是那個登徒子,被修理也是應該的,為什麼她一副自己罪該萬死、
難辭其咎的慚愧樣?害他不趁機佔點便宜都不行。章柏言心安理得地想。
欺負她會讓人上癮!
「做媽媽的人手勁都比較大……」
他猛然站定回頭,趙紫綬嚇了一跳,差點撞進他懷裡。章柏言傲慢地挑了下
眉,即使站在她的下一階高度都足以睥睨她。
趙紫綬的腦袋立刻點下來,把弄自己的外套釦子,一副沒有臉再見他的表情。
雖然說比較過分的人是他,不過打人就是不對的。尤其有小戴倫在場,她更
應該以身作則才對。趙紫綬重重嘆了口氣,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很不應該。
「確實很不應該!」他惡劣地繼續濫用自己的好運。
「啊?」原來她不小心講出聲了。「噢……」低下頭繼續懺悔。
愧疚的她看起來實在可愛透頂。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