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了酒吧的喧鬧和亂七八糟組成的燈光下,白日明發現現在的夏恩不僅僅是有他要的溫柔,還有夏恩暖棕色的頭髮,和白日明的黑髮、黑色眼睛形成鮮明卻又是和諧的照應。
安靜的街道上路燈下讓白日明有更好機會和充足的時間打量夏恩。
夏恩的稜角比曾岸更為堅硬,如果說曾岸的五官和臉型是被刀刻出來的模子,那麼夏恩的臉就是天生的高傲,他自私而脆弱的驕傲在他瘦而顯然的臉上自然劃下,從上而下,直到在下巴上形成鬼斧神工而驚為天人的作品。
而此刻的夏恩還沒有和白日明在一起一年後的那種震撼人心的氣質和被他不自知的愛情柔和過後的五官,現在的夏恩只是一個不得意的驕傲男人,他在面不改色的等著他面前由他看上的獵物乖乖走到他的懷裡。
現在我們的鏡頭再次對向白日明,這是他的經歷,而於我不過是一個記錄者:
我在那個昏黃的燈光下知道我們一定會有故事,所以當夏恩親吻我的時候我只是把眼睛閉上。
因此錯過記錄我們第一次接吻時他的表情,其實我應該睜開眼睛——這樣在以後種種誤會和難熬的日子裡,不管他用怎樣的言語來侮辱我,我都能好受一點;只有這樣在我們那些有足夠快樂的日子裡我才能睜開眼睛看他脆弱的堅強,才有儲存我們愛情融化而成液體的容器。
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我到底有多少的第一次是從到他身邊之後開始。本來我以為我不必要說他也會懂,可是等我明白他永遠也不會懂我到底想的是什麼需要的是什麼的時候,我發現我更沒有必要再開口把早就應該有的劇情娓娓道來。
至於在此刻,我能夠清晰的聽到命運巨大輪盤運轉時發出的聲音。他們滾過我的身邊卻不讓我真的從這個世界消失,他們要用他們的力量看我掙扎,去經歷他們沒法經歷的一切,而後從上而下的俯視,哈哈大笑。
我為什麼能夠有這樣昏沉裡清醒的東西連我自己也不太明白,我只知道,當你在最合適的時機遇見那個你會遇到的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那種在睜眼閉眼的一剎那間發生的東西到底會是什麼,通常情況下,我會叫他們愛情。
而十幾歲的時候我什麼都不懂,但我卻天真的以為我可以什麼都懂,這其實就是我自以為是的悲傷的開始。
但我那個時候是多麼固執的相信那兩個在我身邊有過陪伴的人。當我還沒有經歷過後來大喜大悲的日子之前我還是很堅持的相信從來就找不到的愛情。而且我還痴傻的將其付諸於實際行動,我一直堅信、期待並且等待著,最後等來我的大徹大悟。
其實年紀從來都不是劃分你成熟或是幼稚的等距線,我們會在經歷過我們必須經歷過的那些東西之後就會發現和沒有經歷過這一切的先前自己差別到底在哪裡。
如果回到那個初次有昏黃燈光的深夜,最後我們是在他附近朋友家裡度過那個只剩下一半的夜晚和還沒有來臨的白天。
對於這次借宿,後來他對問起我們相識的人的介紹是,‘當時我在沙發上趴了一夜,他在客房的床上睡,早上我買了早餐一起吃了就送他去學校了’。
而當時我記得我從沙發上起來,當我們相識的頭天的清晨照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感覺的是安寧,對,就是安寧。在這種安寧裡我忘記了昨晚我在哪裡,認識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而現在醒來的我到底是誰又是身在何處,通通於我干係不大。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夏天2
什麼夏天!什麼花開!
通通把他們從我眼前拿開!
我現在正忙,去找別人扮演你的傾國傾城。
夏恩來學校接白日明姿態很自然,於感興趣的同學眼裡不過就是他在北京有個照應的哥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