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周圍栽種著各種蔬菜;一頭皮毛光亮的母牛領著一隻牛犢在草地上悠閒的吃著草;另一邊;有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光著上身在劈木頭;每喊一聲“嘿”;雙手便持著長把斧頭落下;擺在樹根上的圓木樁便分作了兩半;變成可以生火做飯的柈子。
周美薇把頭探出車窗;興奮的喊道:“阿甲;阿甲;我回來啦……”
少年回頭看了一眼;欣喜的猛的蹦起來;“嗷”的一聲大叫;飛快的奔木樓跑去;一邊跑一邊高興的大喊“阿爸;阿媽;快出來;阿姐回來啦……”
越野車在木樓前停下;周圍幾戶人家的男女老少聞訊都過來圍觀;這塊的男人都穿著青或藏青色的家織布對襟上裝;下面是有著寬大褲腳的長褲;頭纏黑頭帕。女人則穿著各色右衽上衣;肩膀袖口處及右大襟邊緣刺繡著精巧的花鳥圖案花邊;圍著繡花腰圍;繫著銀質圍腰鏈;下裝是齊膝百褶長裙;頭上挽著高髻,彆著銀針,銀簪,斜插著銀梳,或木梳及塑膠梳子。苗族小孩的頭型挺有意思的;留著頭頂左右兩撮頭梳成兩根小辮或紮成兩把;簡直就和我們宋朝的小孩一個樣;這個式叫作總角。
周美薇下了車;熱情的和他們打著招呼;從揹包裡掏出一大把高階奶糖;分給一幫女人和孩子;然後;又拿出一盒七匹狼的香菸;給每位男子分上一顆;眾人嘴角含著笑;都好奇的看著這輛墨綠色的越野車還有一旁身材挺拔衣著時尚的我。
木樓裡走出了周美薇的父母和小弟;她張開雙臂;如小鳥一樣雀躍著上前摟住了她的阿媽;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苗族婦女。她阿爸身材瘦削;長的很黑;臉有風霜之色;名叫周雲楓;是文話大革命時期上面來了運動;苗族的姓氏不讓再用;所取的漢族名字。而阿媽則膚色白淨;五官端秀;一望就知年輕時侯是個美女;叫侯鳳芝。小弟則長的劍眉朗目;身材勻稱;是個英俊的苗家少年;也就是剛才在院子裡劈柴的那個小夥子;他叫周洪甲。
周美薇與父母小弟寒喧了幾句;然後牽著我的手走到她父母面前;說道:“阿爸;阿媽;這是我的男朋友。”說完;她的臉卻是微微一紅;可能是因為作弊而感到羞愧吧。
我行了個禮;也隨著她的叫法;恭恭敬敬的叫了聲;“阿爸;阿媽。”
她父母親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我一番;見我有些太年輕了;臉上微有疑惑;不過對我一表人材的長相還是極為滿意的;於是熱情的招呼我進屋。
她的小弟人很不錯;很爽朗;上來握住我的手;親熱的叫了聲;“姐夫;路上很辛苦吧;快請屋裡坐。”
這一聲姐夫叫的我心花怒放;忙從身旁一堆包裡拿出我在桃木商廈所選的禮物;一部諾基亞手機;遞給他說:“小弟;初次見面;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一點小意思。”
周洪甲見這禮物太過貴重;不敢貿然收下;轉頭看向自己老姐;等待她的示下。要知道;一千多塊錢的手機在西京可能不算回事;可是在這相對落後的貧困山區;這禮物可就顯得相當貴重;因為整個山寨一千多號人;一共也沒有幾個能擁有這種現代化交通工具的。
周美薇秀眉一蹙;顯然是並不滿意我這麼做;因為我倆只不過是六七天的臨時男女朋友;不是真正的在談戀愛;我這樣做無疑會讓她很被動;不得不領我的情。可是;她看到弟弟一副十分喜愛的表情;還有這麼多鄉親在一旁看著;又實在是不忍心也不好意思讓我把禮物拿回收起來;心想;就先讓小弟把手機收下吧;以後等回西京的時侯自己再把錢還給曉峰;也是一樣的。於是點頭說:“既然是他……”明顯的;此時這個場合再用這個“他”字有點不合適;於是改口說道:“既然是你姐夫送給你的;你就收下吧。”
周洪甲萬分高興的接過那部手機;彷彿捧在手裡的是稀世珍寶;畢恭畢敬的給我鞠了一躬;“謝謝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