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後;我又像變戲法似的取出送給周美薇父母的兩件禮物;一副金耳環和一隻高階打火機;直到進入寨子我才現;苗族女人身上的飾品以銀製品為多;幾乎沒有誰戴黃金飾;因此心裡很是忐忑不安;生怕周媽媽會不喜歡;沒想到;還好;她接過紅緞子小盒開啟;見裡面是一對大環狀金耳環;欣喜的說:“是金耳環;聽我奶奶說;金子比銀子更金貴;也更養耳朵;曉美你幫我戴上試一下。”
而這一邊;周爸爸又給鄉親們了一輪女兒帶回來的香菸;炫寶似的用那隻六百多塊錢的鍍金鑲銀飾的高階打火機給一一點著;然後把那隻打火機不停的在手裡把玩;跟一幫人介紹說我是她女兒在大城市找的女婿;這麼個高階東西是女婿送給他的如何如何。
周美薇見到自家人每個人都很高興;倒是有幾分佩服我的細心和慷慨;破天荒的對我甜甜一笑;然後幫媽媽把銀耳環摘下來;換上那副頗有點份量的金耳環;拿出小鏡子照在媽媽的面前;“阿媽你看;很漂亮呀!”
周媽媽看了下鏡子裡自己仍然風韻猶存的面孔;側重看了下兩耳上金燦燦的耳環;頗為滿意的說:“是很漂亮;這都是沾了我好女兒好好女婿的光;媽媽才能戴上這金耳環呀!”
“阿媽;瞧你說的;我們孝敬你和阿爸不是應該的嗎。”周美薇摟著媽媽的脖子撒著嬌。
於是;我們幾個人拎著大包小裹走進了周家的木樓;一進門;是十分寬敞的堂屋;擺著極為簡單的桌椅等用具;一旁的火塘裡木柈燃燒著;上面架著兩口鐵鍋;好像煮的是雞和豬肉;鍋內的湯汁沸騰著;熱氣瀰漫過來;濃濃的香味飄散在整個堂屋中。
周美薇跟我解釋說:“我們苗家人沒有單獨的廚房;一年四季的飲食都靠這火塘上的兩口鐵鍋來完成;這也是我們特有的習俗之一。”
我笑著點頭說:“這種生活倒是蠻有趣的;有點反樸歸真的意味。”
周美薇嘆氣說:“說到底就是落後罷了;大城市二十年前就是樓上樓下電燈電話;而我們這裡兩年前才通上電;基本上還是過著最原始的生活。”說著;她帶我順著木製的樓梯走向二樓;領著我走進左邊的一間屋子;幫我把包裹放到屋角;說道:你就睡這個房間吧;這間屋子朝陽通風還好。”她走到視窗處;將竹篾所編織而成的窗子用叉杆支起來;使幾縷夕陽金黃的陽光照射到屋內。
我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有十平方左右;佈置的十分簡單;靠視窗處是一張掛有蚊帳的木床;紋帳的上方掛著一串玻璃風玲;視窗的微風拂過;那風鈴便出叮叮噹噹清脆的響聲。木床的旁邊是一張不太大的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放著一些書籍;和幾件手工縫製的小玩偶;這些玩偶都是用碎布縫製的;大概裡面填充的是棉花團;造型是各種小動物;雖然手工並不怎麼好;可是卻也神態逼真;栩栩如生。
這桌子上有一張照片引起了我濃厚的興趣;只見它鑲嵌在紙板和塑膠薄膜所製成的相架中;當然;這個相架也是手工自己製成的;世面上決對見不到如此材質低劣做工粗陋的相架。那是一張七寸黑白照片;照片上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衣著簡樸;左肩上還有一塊四方形的補丁;不過模樣卻是十分的甜美;一臉燦爛的笑容;特別的天真可愛;倒是和眼前的周美薇有幾分相像。
我舉起這個相架;開玩笑的問:“曉美;你看一下;照片上的這個小丑八怪是誰?”
周美薇氣的一把將那相架搶過去;揮起了小圈頭;嗔怪的說:“討厭;你才是小丑八怪呢。這是我十三歲時小學剛畢業時照的一張相片;也是我這輩子所照的第一張相片;我十三歲之前從來都沒照過相;也不知道自己小時侯長的是什麼樣子。”說到最後;語聲中略有傷感。
我一**坐到鋪得厚厚的床上;笑著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