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拔長大的。”見他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擺擺手道,“好了哥,都已過去這麼多年,都不再計較了,也不必追究下去。”
“那這四十年,都是自己一個過的?”
“沒啊,二姐還活著呢。”等了片刻,見他一動不動地望著,恍然大悟,做了個擦汗的動作,“好吧,是一個,不曾嫁。”
“為何不嫁?未遇到動心之?”
或許他只是隨口一說,或許別有意圖,但緘默僅有一瞬,便大大方方笑了起來:“當然不是,又不是石頭做的。不過,確實從未萌生過成親的念頭。可能的運氣就只有這點,不再遇到比哥哥待更好的。所以,寧可陪哥哥的墳墓度日,都不再考慮與朝朝暮暮到白頭。”
他看似無事,語調卻分外謹慎:“一直視為至親,為何會拿跟未來夫君作比較?”
拈著花轉了幾圈,笑道:“夫君不也是至親麼。”
“薇薇,可知道自己說什麼。”
將視線從花朵往上抬,諦觀他的眼睛,只輕輕點了一下頭。哥哥一向穎悟絕,反應靈敏,卻因個性嚴謹自律,常常阻止自己衝動行事。可是今次不同,剛點完頭,他便湊過來,嘴唇羽毛般落的唇上。心跳停了一拍,卻察覺他已蜻蜓點水般地多次親吻著。
若未猜錯,這應該是哥哥第二次接吻。因為,這一回他的青澀程度,與第一次法華櫻原並無差別。忽然覺得胸中一陣悶痛。其實,這樣出塵不染的哥哥,才是一直默默等候的,為何卻總是三番五次地對壞男動心?
拽著他的衣襟,抬頭同樣輕柔地回應他。他握住的手按胸前,竟無師自通,側過頭便越吻越深……
枝椏疏離,楊花翩翩。上天落地,滿是閒愁。當這一漫長的吻結束後,哥哥氣息有些不穩,卻堅定地說了一句話:“薇薇,們回溯昭成親。”
這句當初不管哭還是求,甚至懷孕,都無法從胤澤那裡聽到的話,哥哥這裡就這樣簡單地聽到了。若不是曦荷太過討喜歡,與哥哥錯過這麼多年,真是最為後悔的事……
們亭中相擁了一個下午,才姍姍回到的住處。經過商量,們決定儘早離開崑崙,回溯昭舉辦婚禮。唯一需要做的事,便是與剎海道別,就不知邀請他參加婚禮是否妥當。但回去後發現,多慮也是多餘。
因為,剎海離開了,房間裡為數不多的行囊也已被帶走,只有幾個童子裡面收拾房間。
不告而別,還真挺像他的行事作風。只是不曾預料到,後半生的日子裡,都未再見過他。
月都花開
回到溯昭,蘇疏知道要成親,孩子氣地躲被窩裡哭了幾天幾夜。和哥哥輪流過去安撫他,加上曦荷格外配合,對他嬌嬌痴痴地裝可愛,都沒能讓他好起來。
後來,還是曦荷忍無可忍,把被子一拉,咆哮道:“大男哭個屁!”他才被嚇得忘了初衷。過了蘇疏這一關,便是二姐那一關。
她原本對們的婚事極力反對,但經孔疏提點,想起哥哥去世哭暈過去的事,一時心軟,總算點頭答應。於是,和哥哥總算安心下來,開始籌備婚禮。
一個月後。天剛微亮,空氣如洗,圓月淡銀泛青,高掛山頭。空中有仙鶴穿雲而翔,漫山遍野桃花盛開。頭戴鳳冠,身穿霞裳,踏上千百階石梯,走到山頂的祭壇前。
大祭司帶著祭司佇列站立靜候,哥哥同樣一身喜服,背對而立,抬頭望著面前的神祗石像,低低地說了一聲:“等候今日,已有多年。”然後,他轉過身來,衝清淺一笑。
“今日開始,便不能再叫哥哥了。”鳳冠珠簾後垂首淺笑,“臣之,這樣如何?”
“薇薇高興便好。”
們倆相視一笑,就像小時一起做了壞事那般。溯昭,與臣之這裡相識相別,不想竟有一日,會這裡許諾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