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妃?”姬鳳離渾身一震,聲音嘶啞地問道,空氣中一瞬間風雲暗湧,氣氛緊張。
“是啊,當日,她扮作北朝的卓雅公主,本王和北朝和親,迎娶的便是她。說起來,本王和她的婚事比皇甫無雙在先,所以,她是本王的王妃,不是皇甫無雙的皇后!所以,納蘭王子,還請
多多通融,走不走可以放過她了!”鬥千金朝著姬鳳離說道,回首朝著花著雨暗暗眨了眨眼。
“他說的,可是事實?”姬鳳離望著花著雨,一字一句問道,黑眸一眨也不眨,緊緊盯著花著雨臉上的每一分表情。
“哎,我說,你可不能賴賬啊,當日,你可是收了我不少聘禮的。”鬥千金回首,唇角輕揚,勾著邪魅的笑意對花著雨說道。
花著雨心中微微一滯,她未曾料到,鬥千金會出現在這裡,還一來便說自己是他的王妃。其實,說起來,她當日也是利用了鬥千金,她原本就沒想要嫁給他,只不過要藉著大婚,從北朝逃離
出來的。這件事,對於鬥千金,倒是有些不公平。而北朝收了鬥千金不少聘禮,也是事實。沒想到,躲了這麼久,終於還是被他找了出來,知曉了自己便是當日假扮卓雅的人了。
“不錯,瑞王說的是事實,我是和他成過親。”花著雨凝聲說道,眸光卻是直直逼視著納蘭王子,看到他幽深的眸中掠過一絲沉沉的寒意。
“怎麼樣,納蘭王子,這是我和皇甫無雙之間的事情,應該和月氏國沒有什麼關聯吧。你既然是助皇甫無襄,眼下最該做的是去追捕逃走的皇甫無雙,而不是本王的王妃!”鬥千金肆意而得
意地笑著說道。
花著雨的話一字一句聽在姬鳳離耳中,他只覺得喉間鐵鏽腥氣漸濃,周身劇痛如焚,血液裡好似生出無數利刃,不斷凌遲著早已不堪重負的奇經八脈,他沉重地喘息,痛苦地喘息,然而,薄
唇卻勾起一抹蒼白的笑。。。。。。
但是,笑意還沒漾開,腦中一片眩暈,他便一頭栽倒在地。
遠處,有更漏聲傳來,帶著一絲難言的淒涼。
已經四更了!
上次坐牢,他的奇經八脈受損嚴重,又經歷了一番假死,若非用了上好奇藥,他如今恐怕就是一個廢人了。如今,內力雖然恢復,但是今夜和皇甫無雙一番打鬥,再拼命追趕花著雨,終於支
撐不住了。他努力支撐著,指著被抓的泰,啞聲吩咐真正的納蘭雪,“這個人,一定要嚴加看守,決不能放了他!派人嚴加看守東燕驛館,決不能讓瑞王帶她回東燕!”他低低吩咐完,緩緩
回首,滿布著血絲的長眸死死盯著花著雨。
滿街晦暗的光影裡,她就像一朵濯水的蓮,遺世而獨立,靜靜地綻放。
紅衣如火,燦若火蓮,好似一把火,燒得他心口灼燙,燒得世間萬物都菸灰飛散,燒得他眼裡只有她。
視線停留在她纖細如弱柳的腰肢上,瞳仁收縮,奇經八脈痛得成了一團。
她的身影,漸漸地模糊起來,直到,他再也看不見她。
納蘭雪忙將昏迷的姬鳳離扶住,命人將他攙扶到馬車上。回首朝著鬥千金冷冷一笑,淡淡說道:“瑞王,你可以帶她走,不過,請你暫時不要回東燕!”又回首命令風雲騎的兵士道,“你們
,護送瑞王到驛館,這些日子,好生保護著瑞王。”
“是!”風雲騎答應一聲,看樣子是打算要將他們看守起來了。
鬥千金倒是不以為然,聞言勾唇邪邪笑了笑。
花著雨看著馬車疾奔著離去,心底,忽然升起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追上去,看一看那到底是不是他!可是,她又有些怕!
怕那不是他,他最後的一點期望,便轉瞬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