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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看到人,是聽到有人敲了奴才的房門,出門檢視,便看見門縫內插了張折成條狀的箋紙。”英帝一聽有證物,急道:“快拿上來,給朕看看。”凌海從袖中取出一張箋紙,站起身,雙手捧著,送到英帝面前。又取出一張,一併奉上,囁嚅道:“還有這個。”

英帝見凌海手上,除了那張他提到的箋紙,竟然還有一張五萬兩的銀票。心中怒不可遏,一出手便是五萬兩,好大的手筆。只是這五萬兩隻買皇后一命,價錢又未免太低了些。忍不住拿過銀票便重重拍在案上。凌海嚇了一跳,自是不敢再多發一言。

杜沅沅拍了拍英帝的手,似是讓他忍耐。英帝壓下心頭的怒意,接過箋紙翻來覆去看了一下。紙是最普通的素紙,並無一絲花紋,看得出並不是宮裡嬪妃們日常慣用的,倒象是從宮外帶入的。紙上僅有六個字:今夜高抬貴手。但字跡歪斜,無一成形,想必是怕旁人發現,用左手所寫。英帝看了半晌,並未發現什麼,便將箋紙遞到杜沅沅手上。

杜沅沅將箋紙在案上抹平,細細看了一會,又放在鼻端聞了一下,微噫了一聲。英帝道:“你可有發現?”杜沅沅直盯著那紙上的字跡,若有所思,“這紙、字俱都看不出什麼,但是,這墨卻有些不同。”英帝眼中一亮,急忙問道:“你且說說,有何不同?”杜沅沅想了一想,道:“墨種主要分為松煙墨和桐油煙墨兩種。松煙色澤藍黑,不宜作畫;桐油煙則色澤黑中泛紫,書畫兼宜。松煙所制之墨,體輕而色暗,無光澤;桐油煙墨則正好相反。這張箋紙上的字跡呈藍黑色,且無光澤。顯然是松煙墨寫就。現下宮中俱都喜歡用桐油煙墨,但我知道,宮中唯有一人好松煙墨,倒不是愛吟詩弄文,只不過是想與眾不同罷了。前日,我聽說宮裡進了一批新墨,其中一款漱金刻雨霖牆青花的松煙墨最是稀奇,本想要過來看看,後來聽說,已經被一位娘娘給要去了。你可知這位娘娘是誰?”英帝直視著杜沅沅的眼睛,“難道是?”隨即指向祥萃宮方向。杜沅沅並未回答,只是點了點頭。英帝的臉色更顯嚴峻。

杜沅沅看了看下站的凌海,心中一動,既然有心之人已安排了今夜的行動,不妨將計就計,就地佈局,以逸待勞,說不定會有意外發現。想罷,杜沅沅偷偷以眼神示意英帝,英帝與她正好一般想法,便語重心長對凌海道:“朕對你最是信任,你且莫要辜負了朕。”凌海在一邊唯唯應著,禁不住痛哭流涕。英帝又道:“眼下有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若辦得好,朕便既往不咎,還將這五萬兩歸還給你。”凌海面露喜色,英帝向他招招手,讓凌海附耳過來,低語幾句。凌海一臉凝重,不住地點頭。

待凌海辭出了殿,英帝奇怪地向杜沅沅道:“你是如何知道要從凌海著手的?”杜沅沅道:“我剛被升為婕妤,凌海便受麗妃的指派到我宮中進行試探。剛剛你一說到凌海。我還真擔心他已經是麗妃身邊的人。如今看來,他只是有些貪財,對你如此忠心,應該還是個可用之人。”英帝道:“你這一招以情動人,不僅試出了他的忠心,還問明瞭真相,實在是高過我多多呀!”杜沅沅卻不以為意,“我這都是些小伎倆,放在你身上,只怕是還不屑為之呢!”二人雖玩笑了幾句,但想到眼前危機四伏,心中又是一片沉重。

銅漏聲聲,萬籟俱寂。英帝與杜沅沅相對而坐,心中俱都焦急萬分地等著凌海那邊的訊息。“嗒”地一聲銅漏輕響,在深夜裡顯得異常響亮,杜沅沅尋聲看去,已是丑時了。

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