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所有的心煩氣躁都可以煙消雲散了。這會要是能解決楊氏的事情,她真想著孃親還有兩個弟弟離開這裡。
原本阿璇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可是此時看著他們兩個小臉蛋時,卻突然心中一軟。對,她要帶著衛氏和他們離開這裡,去京城,和爹爹還有哥哥一家團聚。
阿璇坐下來陪他們兩人用了早膳,三人有說有笑,也不管食不言地那些規矩了。
待衛氏理了理兩個兒子的衣裳,這才立即看著他們出了門。
等兩人用了早膳,進了東梢間的時候,阿璇便讓丫鬟都出去了。衛氏瞧著阿璇嚴肅的模樣,登時便笑道:“阿璇,可是有什麼悄悄話和娘說?”
“娘,你可認得這兩樣東西,”阿璇將東西拿了出來,是用帕子包好的。
衛氏好奇地開啟帕子,就瞧見裡頭是一方帕子和一支金簪,帕子只是普通的樣式,只是那金簪瞧著卻是眼熟地很。
她卻是想了半天,都沒想想出來這兩樣東西的來歷,她抬頭瞧了阿璇一眼,就聽她說道:“這兩樣是大伯母派人埋在我院子裡頭的。”
“什麼,”衛氏當即一震,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兩樣東西。
她也是大家出身,知道這後宅陰私甚多,有些家裡頭甚至用上巫蠱之術害人。只是沒想到,楊氏竟是喪心病狂地用這種東西害自家侄女。只是這兩樣東西實在尋常,上頭也沒寫著生辰八字,若說是害人,實在也牽強了些。
阿璇便將碧竹撞破的事情說了出來,衛氏這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她可當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即便是我知道她在外頭放利子錢,我也不會去告訴老太太的,”衛氏面色冷厲,原本柔和絕麗的面容,也是不復原本的溫柔。
她性子是好,可不代表就是好欺負的,更何況如今欺負到她女兒的頭上了,當真是覺得她們孤兒寡母是好欺負的。
“阿璇,你打算如何?”衛氏瞧了女兒一眼,這才發現她的阿璇當真是長大了,遇見這樣的事情也能不慌不忙了。
其實阿璇本就想好了對策,只是她生怕衛氏會懷疑,結果沒想到衛氏竟是主動問她。
衛氏見她面露驚訝,便是摸著她的髮鬢說道:“這後宅之事本就是捉摸不定,娘自然希望你是良善人,可是娘卻不希望你是任人欺負的良善人。”
其實衛氏的道理很是簡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
阿璇登時覺得,最起碼在三觀上,她和衛氏還真是嫡親的母女。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如今我也只是知道她在我院子裡頭埋下這樣的東西,還不知她要怎麼做呢,”阿璇抿嘴想了想,又問:“娘,你可知道大伯母有什麼虧心事嗎?”
“她做的虧心事可多了去,”衛氏哼了一聲,她手裡頭有銀子,別看在府裡頭不顯山漏水的,可是卻多得是耳朵。
楊氏連生了三個女兒,老太太給大老爺就賞賜了好些通房,更別提說那些姨娘了。可是大房活下來的庶出,除了庶長子顧應松外,就還有個庶出的姑娘顧蓉了。
這兩人是一母同胞的,當初他們的生母陳姨娘懷第一胎時,就是被老太太挪到她院子裡頭照顧,這才生下了大房第一個兒子。
“娘,你的意思是說陳姨娘是被大伯母害死的,”阿璇記憶中對這個陳姨娘有模糊的印象。
只知道她年輕的時候極受大老爺寵愛,生了一兒一女,就連大太太都要禮待她三分。結果卻在前兩年病死了,當真是紅顏薄命。
衛氏肯定地點了點頭,當初她是知道此事的,只是這到底大嫂房中事情,她一個隔房地管不著。
誰知她竟是本性不改,如今還想害了她的阿璇。
阿璇抿嘴一笑,登時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