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雄衝早借車門掩護著的二貓示意了下,等二貓從尾箱中將人拖出來丟到地上,又用槍指著退到車門旁時才道:“很簡單,地上的人交給你們,放我們走。”
陳凱掃了眼地上躺著的這個,又望了望被套著腦袋的那個,心裡一片焦急,這兩人絕對都是人證,可此時他卻絲毫沒有辦法,先救人要緊,遂只能不顧小林的手勢答應道:“好,我可以放你們走。”
李殷正被按到了車中,鄭雄則得意地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也鑽入了車中。
車子又一次啟動起來,順著山坡滑出了好一段路,一直舉槍指著我的二貓這才快速地朝車子退過去,然後迅速鑽入車中。
黑色的轎車沿著石子路快速的消失在了山林,漸漸地連發動機的聲音也消失了。
陳凱這才猛地從樹後竄了出來,摟起地上的我搖晃著道:“醒醒,喂,醒醒。”
一直監視著對方揚長而去的小林這才從樹後也跑了下來,來到陳凱旁邊蹲下來道:“陳隊,你為什麼不讓他們換另一個呢?”
陳凱一陣無語,人家擺明就不會拿另外一個跟自己換,自己何必多此一舉,遂道:“你傻啊,人家肯換麼?”
頓了下又悶聲悶氣道:“別廢話了,趕緊救人。”
“嗯!”
小林顯然這才想明白,遂摸出電筒開啟後,遞到陳凱面前道:“陳隊,你來照著,我來背。”
陳凱接過電筒隨意地照了下一直摟在壞中的人,遂突然失聲道:“這不是王海志麼?這…。。這怎麼可能。”
剛彎下腰的小林見一向沉著冷靜的陳隊,竟會如此失聲,遂好奇地問:“陳隊,王海志是誰啊?”
“快別問了,趕緊背起來走。”陳凱心急火燎的扶起王海志,摁到小林背上,自己則率先打著電筒朝車子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腦中此時已亂作一團,難道自己的老爸騙了自己,老爸口中的王法昌與他追查到王根生竟是同一個人,那也就是說,王海志便是當年因超生被停職回家了的王根生的兒子。
可這麼說,那剛才的人又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什麼會朝一個學生身上下毒手,難道清遠河一案竟會與這妹妹的男友有什麼關係不成?
陳凱心裡一陣哆嗦,這清遠河一案當真是團被攪得如同稀爛的淤泥,一旦深陷其中便再無法脫出來。
陳凱亦是個橫人,既然脫不出來,那索性就將全部稀泥都撈上來曬乾算了。
四十 尋子
老人在家裡等了很久,卻一直沒等到兒子的身影,心裡不安起來。兒子不是說他下午便能回到家的嗎?怎到現在還沒有半點音信呢?
王法昌想了想,又念及早晨發生的事,胸中竟莫名恐慌起來,恰好此時中指上又莫名的疼了下,抬起手仔細端詳了下,竟未發現有任何傷口,亦更加心焦起來。
他深知兒子的行事,說要回來鐵定是要回家的,可這麼晚了,娃子莫非出了什麼事,不行,這麼等不是辦法,得去尋娃去。
越想越覺著不太正常的王法昌遂在火塘石上磕了磕旱菸袋,遂起身抓過木柱上的一件滾身披到身上,推開門迎著大雪走了出去。
獵豹車忒不爭氣了些,竟在這當口上滑到了一道小溝中,任憑小林如何加油,車輪只是在原地嗚嗚地空打轉。
下車轉了一圈的小林滿臉沮喪地把頭伸進了車中,望著一直摟著王海志發呆的陳凱道:“陳隊,車掉溝裡了。”
陳凱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已因失血在發抖著的王海志,咬了咬牙齒道:“真是流年不利,小林,棄車吧,我們走出去。”
小林不信地搭了句:“陳隊,你不是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趕緊過來把他扶給我揹著,今晚一定要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