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陳凱慍怒著。
小林抬頭望了眼四周若隱若現的群山,不可置信地又勸了句:“陳隊,這不是法子啊。”
陳凱怒了,他感覺到王海志的體溫正緩慢地升起來,這是要發燒的節奏,如果再遲疑著等到明天早晨,這小子就算救起來亦也是個殘廢了,遂怒喝道:“叫你過來就趕緊著,那那麼多廢話!”
小林哆嗦了下,心裡就算再不樂,也只好探過身來扶起王海志,可當他手一摸到王海志身體時,忽然呀了一聲道:“陳隊,他發燒了,還是我來背吧。”
“路還遠,我兩換著背得了。”
兩人這才統一了想法,背起王海志摸索著沿來路返回。
上天總會安排巧合,又讓巧合中再衍射巧合。
鄭雄並未帶人離開,他知道不能放那兩個國安局的人離開,如果今晚讓那兩人安全離開了,那麼接下來該逃亡的便是自己了,且有可能再也逃不了啦。
自從獨狼被抓後,他便嗅到了一絲危險,知道是國安局的人介入了,這可是個自己永遠都無法與之抗衡的部門。有了這些顧慮的他才會搶先一步先來找當年知情的老團長,可他棋差一步,當年的老團長似乎並不願攙和這些陳年舊事,可又不敢貿然於村中強逼的他只好退一步,意圖抓住老團長的兒子來要挾老團長就範。
誰知天不遂人願,國安局的手亦也伸過來了。
既然來了,那也不用走了,反正自打提出交易後的他便盤算著,亦未打算放過國安局的人。他太熟悉那個部門的人了,裡面清一色軍人出身的他們是決計不會見死不救的,何況那小子還受了如此重的傷。他所要做的便是找個伏擊點,等待著獵物送上門來。
此時鄭雄正靜靜地坐於車中,而那三個得力的手下早已埋伏好了,待到所謂的獵物一出現,那這裡便將是他們的末日,他們的地獄。
陳凱與小林已交換了好幾趟了,兩人已揹著王海志走了快一個小時了,可依然還在雪林中瞎轉,純粹找不到出路。
正當兩人都已快絕望的時候,背後竟傳來了人群的腳步聲和光亮。
“小林,快關了電筒,趕緊藏起來。”陳凱壓低聲音迅速作出指令,經歷了先前的兇險,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先前那一夥人又殺回來,如果真是那夥人又殺回來,那眼下他兩是絕對沒有任何勝利地把握的。
小林絕不傻,瞬間便明白了隊長的意思,忙關了電筒扶著陳凱背上的王海志閃到了路邊的灌木從後。
腳步聲越來越近,電筒的光亮也越來越明,一直屏住呼吸的兩人越來越擔心,小林則已伸手去拉槍扣了。
“汪汪汪。”
四條狗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圍住兩人藏匿著的灌木叢狂吠起來,其中一隻竟一邊叫一邊扒拉著地上的雪層,齜牙咧嘴且脖子上的毛全倒豎起來。
“喂!大黃,回來。”
王法昌一邊呵斥著自家的狗一邊舉起獵槍朝著灌木叢輕輕地摸過來。
另外一人則將電筒光衝灌木叢打了過來,且提醒道:“二叔,小心是野豬。”
本以為是對方又殺回來的陳凱與小林早驚出了一身冷汗,此時方聽準來的人不是那夥人後,這才出聲道:“老鄉,別開槍,千萬別開槍。”
陳凱一面說一面舉著雙手從灌木後走了出來。
王法昌一直是村裡的護林人,其實他早知道是人躲在灌木後,只是這半夜三更又是下雪天的他到沒往別處想,只以為是來偷樹的人,遂才舉槍上來欲嚇唬嚇唬他們。
誰知等陳凱從矮樹叢後站起來,他才發現自己竟猜錯了,居然是個身穿公安衣服的人,便不由愣了下。
後面跟著王法昌的幾個村裡人一見出來的是個公安,不由慌了起來,他們手裡可都拿著